”
因二人离得近,宜儿这番无意识的动作,手便自然的拂过了伍儿的手臂,却不想伍儿竟是全身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试图避开宜儿的接触。
宜儿一怔,不由分说,握住了伍儿的手,小心的将其的袖口朝上翻开,入目的竟是一道道血红惊心的鞭痕,甚至还有两条痕迹显然是才留下的,上面还渗出了一排血珠,沾在了伍儿的衣袖上,宜儿将袖口翻开的时候,竟惹得伍儿一阵龇牙咧嘴的轻颤。
宜儿只觉胸口一股怒气直窜而出,忿然问道:“这是蒋明玉打的?”
伍儿轻轻点了点头,道:“没事的,奴婢皮糙肉厚耐打,过几天就好了。”
宜儿寒了脸,有些怒不可遏,咬了咬牙,扭头看向一旁恭立的门板,轻喝道:“去找点金疮药过来,傻愣在这里讨赏么?”
门板一惊,他还是首次看到宜儿如此声色俱厉过,心知这位姑奶奶此时正怒火中烧,他可不敢再如平日里那般油腔滑调的打着哈哈了,连忙回头挥了挥手,顿时就有一名黑衣汉子从暗处冒了出来,递过来一瓶金疮药。
宜儿接过来,就要亲自给伍儿上药,伍儿慌忙道:“奴婢已上过药了。”
宜儿叹了口气,将那瓶金疮药塞进了伍儿的手里,道:“这药你先留着。都怨我,要不然,蒋明玉怕也不会如此作贱于你。”
伍儿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宜儿又问:“你今晚怎么会在这里?”
伍儿低了头,道:“七小姐在明德楼见了那位小姐后,就去了四摊集的归雁塔看花灯会,还放了我们出来作耍,我刚在街上看到了您的背影,才追了过来的。”
宜儿道:“你既是跟着蒋明玉出来的,那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伍儿点了点头。
宜儿又道:“伍儿,我问你,你愿意离开西昌伯府,过来跟我么?”
伍儿一怔,抬头望着宜儿,半响方回过神来,卷了卷嘴角,漏了一丝笑意出来,道:“奴婢是孤儿,在西昌伯府无亲无故,奴婢当然愿意过来侍候小姐您了,只是,只是奴婢担心,七小姐和夫人那……”
宜儿道:“你愿意就行,你放心,要是我直接出面去要人,她们自然不会那么好心放你出来的。待我寻个法子,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你赎出来也就是了。只是在这之前,你行事千万小心,要保护好自己才是。”
伍儿点头应了,又向宜儿深深的施了一礼,这才转身去了。
姜宥见宜儿望着伍儿离去的背影出神,便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你想将她从西昌伯府赎出来,爷这到有一个办法。”
宜儿一怔,继而一喜,听伍儿这般一说,那易氏和蒋明玉应该是恨她入骨了,如果真的由她出面,蒋明玉又岂肯放人?她心里正愁着该怎么办呢,此时听姜宥这么说,心里哪能不喜?遂急道:“你真有办法了,快说快说。”
姜宥哼了一声,道:“爷为你这点破事劳心劳力的,怎么着你总得有点表示,才不枉爷这一番辛劳吧。”
宜儿白了他一眼,笑着道:“爷是大丈夫,大英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当是大胸襟,大气度。就这点小事,爷还非要跟小女子一般斤斤计较,岂不有损爷在小女子心中那高大威猛的形象?”
姜宥被宜儿这番俏皮话给逗乐了,面上却依旧板着脸,道:“你少给爷戴高帽子,爷可不吃这一套,今日爷要是见不到实在的好处,爷还真不说了。”
宜儿有些无语,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爷你想的法子如果成了,到时候救出伍儿,我就亲手给你做一套裥衫好了。”
姜宥道:“你到奸滑。改日里爷娶了你过门,我们便是夫妻,这妻子给丈夫刺绣裁衣,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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