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分明,当时在向姜宥回话,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姜宥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他完全可以肯定,若是那刘通当时在他们面前的话,他家爷会想都不想就将人撕成碎片的。
只是当时大灾过后,民不聊生,十户九空,百姓流离失所,家不成家,而宛县县令刘通那厮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姜宥往宛县走了一遭,寻不到人,这才将这事放在了一边,后来北漠大战,姜宥亲赴了战场,大显神威,这事便再未提起过,哪曾想,今日这刘通也是霉到了顶点,姜宥没有记起他这一茬子旧事,他到自个程程程的往上蹭,这到好,差点没直接被姜宥给咔擦了事。
是以如今听刘通问起,门板就看了这位县太爷一眼,悠悠道:“刘大人当真是不明白?”
刘通道:“下官是真不明白啊!世子爷前一刻都还好好的,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啊?”
门板嘿嘿了两声,道:“那刘大人就好好去庆幸庆幸,这也亏了大人是如今才被我家爷撞见,这要是在三年前,嘿嘿,那大人还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那可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通怔了一下,道:“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门板道:“大人也不想一想,我家爷是什么时候变的脸子。”
刘通仔细回想,道:“下官记得,下官是说了下官在宛县时曾和世子妃见过两面,然后……”刘通说着说着,忽地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门板,身子抖了几下,颤着声音道,“该不会,当初……世子爷也…也知道了吧?”
门板冷哼了一声,道:“大人终于是想明白了?我也不妨实话对大人说了,以我家爷对我们少夫人的宠爱着紧,少夫人的从前过往,那都是早就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别说是大人当年让少夫人受了那么大的罪了,就是在背地里说了我们家少夫人一句闲话的人,只怕以我家爷的性子,都给惦记上了,大人说说,我家爷既知大人是当年的宛县县令,他能轻饶得了你?”
刘通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是抹都抹不及,连咽了几口口水,忽然对着门板就是一个深鞠,喃喃道:“下官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糊涂透顶,这才干了这么个糊涂事,也不瞒小哥说,前几日下官便跟世子妃磕了头,请了罪,世子妃大度,也没跟下官一般见识,下官寻思着世子妃虽没有计较,可下官总得为当年的事做些什么吧,这才寻了这几匹苏锦,原想着是孝敬世子妃的……唉,小哥你看,世子爷这里,若真要收拾下官,下官这身家性命,哪里还有保得住的?小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无论如何,也得给下官指条明路出来啊。”话声一落,就从怀里掏了一个布袋出来,不由分说,塞进了门板的手里。
门板暗自掂了掂份量,心想这县太爷到还上道,出手还蛮大方的,当即便招手让刘通靠近,然后贴在他的耳边道:“大人也是糊涂,大人怎地就不想想,今日大人这一劫,是谁替大人挡的灾?”
刘通愣了一下,脱口道:“小哥是说世子妃……”
门板道:“我早就对大人暗示过了,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保得住大人的话,那便只有我家少夫人了。除了少夫人,别的人的话,在我家爷这里,和那放屁没说哪有什么两样的?所以啊,大人如今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我家少夫人了。”
刘通暗自连吸了两口气,之前他听说姜宥对他的这位世子妃疼爱有加,还尤自有些狐疑未信,经了今日这事之后,心里哪里还有丝毫的怀疑?便知门板这话或许的确是他眼下唯一的路子了,想了想,却是有些丧气的道:“小哥说的,自然都是金玉良言,可是小哥也知道,下官是个什么身份啊,世子妃高贵非凡,哪里是下官说见就能见得上的?”
门板道:“我家少夫人那里,大人当然是无法过府拜见的,可我听说在明月集上,还有我家少夫人牵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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