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生看着众人,“她是仆,我是主,主子教训一个不懂规矩侵扰主人的下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跟善不善妒、刻不刻毒有什么相干?娘,您说是不是?”
“贵贱有别,尊卑有序,我从来都记得,不过,娘似乎不记得了,不然又怎会因为儿媳处罚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便说儿媳阴狠善妒,行事刻毒呢?”
院子里阒然无声。
聂氏拍手大笑:“哎呦,可不是这个理儿!处罚个下人而已,大嫂怎么就给儿媳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难不成还要为个下人休弃儿媳?这要传出去,满京城人笑掉大牙不说,也堕了大嫂你威远伯夫人的名头啊!”
谭氏面色铁青,也不用丫鬟搀扶,上前几步,抬脚便要往刘婆子身上踹去,一边抬脚一边骂:“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了老了还把脸扔地上给人踩,你怎么不寻根绳子自个儿吊死!”
“娘!”苏姨娘喊了一声,也不知是喊谭氏,还是喊刘婆子,只喊过后,便挡在刘婆子身前,谭氏那一脚,便正正揣到了苏姨娘的心窝上。
起初谁都以为,七月摔下假山不过是个意外,又因为这个意外,有名的傻子居然变聪明了,因此便更无人在意七月为何会摔下假山。
但这并不是意外。
那一世的这一天,依旧与刘婆子有关。只不过,那一次宜生没有看好七月,所以刘婆子也不用费心诓骗七月出门。只是借故引开丫头,然后,便毫无顾忌地,完全将七月当成一个真正的傻子,抢走了她的珍珠发簪和玉佩。
可是,七月当然不是真傻,所以她反抗了。
惊讶意外之下,刘婆子推了七月一把。七月跌倒,头磕在石头上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成了沈琪。
当七月被发现摔倒在假山时,刘婆子根本不在现场,自然也无人怀疑到她的身上。于是这事就此被尘封,人人都以为是七月贪玩才不慎摔下,甚至连宜生都这样以为。
只有沈琪和刘婆子知道不是。
沈琪起初并未说出真相,而是在跟苏姨娘斗地白热化的时候,才忽然翻出这桩陈年旧事,并借此将苏姨娘和刘婆子的老底儿全部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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