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将领的!可战报里却说西宽旅团进军过快,战机丧失,只能见好就收。参照作战方案和夏青云此时对冯某人的态度,聂士成明白了,定是冯国璋在指挥分水岭阻敌战时出了纰漏,只是杨格、冯义和、夏青云三人不想过于追究而已。
身为上官,当然要体恤下情,以冯义和之持重,杨格之机敏,夏青云之火烈,三人不想追究的事儿,军门也不宜追究。
饶是冯国璋通晓人情世故,此时也有些挂不住脸,犹如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忍气吞声,呐呐一阵后才缓过劲儿来,说:“禀军门大人,卑职此番回摩天岭来,乃是奉冯、杨二位大人之意,呈武毅军再整军制之法请军门大人过目、示下。如若可行,卑职将一力奔走此事。”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离座,行到聂士成案前,双手呈上。
酒桌上,聂士成没有去翻看文书,示意冯国璋回座后道:“华甫,你先说说罢,文书,本督回头再细细翻阅。”
“武毅军中,冯、夏二位大人及幕僚、各营哨官弁都认为,我军虽师法德操,却只得其形,未得其实质,故而屡屡败于日军。杨大人以新法整军,奈何时间仓促,只重战法改变,未曾深入。以武毅军历次战役表现来看,实在是杨大人调度得法、指挥精细、每有新法,才能克敌制胜,建立奇功。而本质呢,我军官弁暗自度量,以一营之700官兵对抗日军一个大队,单论战力是毫无胜算,只能勉力相抗尔!故而,军中将领官弁在积极备战析木城之时,也商讨出新的整军之法,尽列于案头,要点再三。其一,以德、日为师确定武毅军编制员额,配以人事调遣、薪俸待遇、官弁拔擢办法、阵亡伤残优抚等等,形成完整之军事编制体系和相宜火器配备,使我军一营能胜日军一个大队,我军一翼能胜日军一个联队,我全军则能胜日军一个加强旅团。”
聂士成微微点头,杨格整编出武毅军是他亲眼看到的,一营757名员额也是他拍板定下的,目的就是以一营对应日军一个大队,方便调度指挥。如今,杨格更提出新法之目标,是以一营胜日军一个大队,则武毅军八个步营、一个步骑混编亲卫营、两个骑哨和一个炮营,以及工辎队,能胜日军一个加强旅团。真能如此,善莫大焉呐!
“接着说。”
冯国璋小心地看了军门一眼,确定军门心情大好,又偷偷的给夏青云递去求告的眼色,得到回应后,才说:“其二,剃发、易服......”
“慢!”聂士成眉头紧皱,摆手道:“慢着,什么?你说什么?”
“禀军门,是剃发、易服。”
“荒谬,荒唐!”聂士成面露不悦之色,说:“剃发不用提,只说易服!”
夏青云刚要开口,却见聂士成正好转头怒视自己,多年积威之下,夏青云心中一咯噔,赶紧闭嘴。心想,先说易服也好,道理讲明白了,剃发一事就好说了。总归,这个辫子不能留哇!想一想那些在冰天雪地中摸爬滚打数月之久的弟兄们,哪有时间、有条件散发洗头呢?一个个都是脏污不堪,臭气熏天!
“我军号褂棉衣,用料低劣,制作粗糙,且留团营之号于前胸后背,更以头巾为战场之醒目,极易被敌击中要害,实在应该立即换装改变之。”
这话在理,乃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真理,关系到弟兄们的生命和战斗成败,不得不听!
“如何换法?式样为何?”
冯国璋再度起身离座,在案上取了文书翻了几页,捧到聂士成眼前,说:“图样乃是杨统领手绘而成,请军门过目。”
杨格所绘图样,乃是采用拿来主义。
军服采用当前清军号褂普遍使用的青色机织棉布,质量却有明确要求,为五十磅力拉扯不发丝,更不能开线断裂。颜色与当前一致,式样却大为不同,在聂士成眼里,跟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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