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方片片村落,那呆子见了满心欢喜,咄的一声杀将上去,嘴里絮絮叨叨:“饿了老子久日,这下我可要吃个饱!吃个饱咧。”
枫杰见状,眼怔口呆,急急前去伸手拽将呆子衣裳,挥掌打了个不是道:“呆子!莫要贪心,你看那处,还不辨吉凶咧,要么是片安村,你我同好;要么是伙贼窝,都得遭殃。”
呆子哪能瞧出端倪,擦了把口水憨憨问道:“你是怎知?”
那枫杰指向该村道:“你瞧那方村落,没田没地,或是街道巷子,人影稀疏。不说其他的,望空却是片片柴烟,树头皆是符咒,要我斟酌是否,八成是伙贼窝。”
呆子闻言,也不怕,哼的一声,撅起了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哼道:“果若真是贼窝,必叫他等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他是执意,枫杰爱莫能助,便没出声。两人寻将上去,进了村,可见:村头歪立一块牌,牌上写着吉祥村三字。
有诗曰为证:
土地泥泞沾鞋底,扬风吹来滚滚尘。
远看出行没有人,近看却有几个身。
村中道树不结好,全身符咒满阴沉。
野地不比群城扩,最是土陋见草墩。
两人四处张望,口是不言,心底却有所思量,进村不久,眼见的人寥寥无几,好不容易遇着个过路的老翁,那呆子不识好歹,奔将上去一把揪住手腕,呵的一声凶道:“这是甚地方?这是甚地方呃?”
唬得那老翁战兢兢,口不能言,直嚷:“土匪呀!土匪呀!”
枫杰见状,大惊失色,后脚猛蹬,急忙前去弄开呆子的手,解释道:“老人家莫怕,我等不是土匪!我等不是土匪咧。”
那老翁面皱眼花,看了眼枫杰,面俊气秀,又瞪了呆子一眼,长脸凶神,口里念叨两声《驱难经》反问道:“你等哪里的人?哪里的人呀?”
呆子道:“我俩是外地人,你爷爷哩。”
那老翁听说是外地人,便执意摇头赶人:“你们走罢,你们走罢,这里是程豪帮的地头,绝不容外人,绝不容外人的!”
呆子可没那般性子,大嘴一张,掣去钉耙,抡起就打,不过在霎一那,忽被枫杰拦住了耙:“天篷呀!莫要伤及无辜,先问个明白罢!”
那呆子才放下了耙,指着老翁鼻头问道:“甚的程豪帮?我和哥哥是行善积德的道人,路经此地,问个地儿,或是求个借宿一晚,怕个斗转乾坤大篮子呀?”
老翁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看向枫杰,回恐作喜,露出一口烂牙,笑道:“你俩也是道人么?甚巧、甚巧咧,真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呀!敢问道友是甚道派的哩?”
见问,呆子试眼枫杰,枫杰瞅了眼呆子,拿出腰间符咒:“乃贺氏道派也,不瞒老先生说,我俩是流浪道人,始东至南行,路过宝地,不知这儿有何风俗?能否借宿一晚?或是借食一餐?”
那老翁听说这般,捻着指,低着头,看是想什么似的,却沉吟半晌,点头道:“好的哩,好的哩,来我家罢,我家罢。”
话毕,老翁即领着两人回了家。
老翁那家并不豪华,四壁土灰,尽是泥沙,梁挂腊肉,窗掉鞋袜,房子不大,两间一厅,一间是他跟老婆子住的,另一间则是他儿跟儿媳妇住的,外带还有个孙女,尚未懂事,个头不满三尺,圆脸傻娃,看人看得呆,耍子玩时儿会流口水,总喜欢嚷着要当女皇帝、还不识好歹的骂两声鳖龟孙,常以此被老子藤条焖猪肉。
枫杰和呆子到他们家时,瞧那娃子,见了拍着屁股直喊戏子来了戏子来了,枫杰不解,便问那娃:“为甚要嚷戏子来了。”
那娃听言,哇的一声尖叫,似如猛兔般往枫杰裤裆下钻来钻去,又是抱大腿又是咬裤子的:“哥哥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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