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把那片牛肉从锅里快速捞起来,然后送到了他的碗里,“七秒,熟得刚刚好!很嫩的!所以,你应该吃一块,试试!不要客气!”
“我当然不会客气!”
也不看看这顿饭是谁买的单!
“是是,有钱是大爷嘛,”白暮惜一脸’我懂的’,“所以你快吃呀!”
“你呢?”
“我来烫菜嘛!你知道吃火锅最大的乐趣吗?不仅仅是东西好吃,还有就是帮人烫菜!每一种菜的煮沸时间都要掌握得刚刚好,才会好吃!”
她站起来,一张小脸红扑扑地,不遗余力地把菜一样接一样地下锅,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这种忙碌的乐趣,还是在极力地用忙碌来掩盖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郁司夜一直优雅地吃着,也没有再说话。
“好吃吧?对于吃的,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白暮惜特别骄傲。
生在白家长在白家,对于各种食材,她最了解不过了。
“嗯。”
他淡淡地应着。
一顿精致唯美的晚餐,现在已经变成了美食品鉴大会了。
白暮惜又夹起一块奇怪的东西,“你看看这个,是竹荪,看着不怎么样,其实非常鲜美!我奶奶她老人家——”
话,说到一半。
突然卡在喉咙里。
除夕夜,她有丰盛的年夜饭,美丽的雪景,也有绚烂的烟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可是,没有妈妈,也没有奶奶。
这是她活了二十四岁,第一次不和老人们一起过的年。
一直在眼前晃动的筷子突然就这么停了,郁司夜抬起头来看她,在那张笑脸上捕捉到了一瞬间的失落。
他放下手中的碗,“不吃了。”
“哦——,好的。”
白暮惜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那好,我刚才也吃了那么多吃饱了。我去休息了。”
“嗯。”
他淡淡地应着,没有挽留。
白暮惜隔着火锅的热气又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腕表,没有看她。
她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关上卧室的门,靠在门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脑子里,却不经意地跳出他刚才的问题——
你会不会爱上我?
会——
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冒了一下,先于所有的深思熟路,让人猝不及防。
白暮惜吓得差点跳起来,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会什么会啊?!一定是火锅吃得太撑,导致大脑缺氧,所以胡思乱想想了!
把这个问题驱逐出去脑子,她匆匆地走进浴室里。
什么都不要想!
洗漱,睡觉!
........................
楼下休息室内。
郁司夜喝完最后一口红酒,再度抬腕看了看时间。
正好门铃响起。
助理冒着严寒,双手奉上一个小手包,“总裁,白小姐落在郁家的包。”
郁司夜伸手接过来。
一个小小的包,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配的,里面没装什么东西,只有几粒包好的话梅。
她是……怕自己会吐么?所以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想着她之前以为是自己的来接,所以才跟着出去的,他的心,突然柔软了一下。
“没你的事了。”
“那我先告辞了,总裁,新年快乐。”
助理毕恭毕敬地关上门。
手包是亮片的,紫色,在他看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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