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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人生最狼狈的时刻。
受伤了,身边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安慰,她还要在电话里笑着说她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来瞒着毫不知情的陆院长。
她一边笑一边默默的流泪,挂了电话之后忍不住蹲在原地嚎啕大哭。
原本以为晚上只有她一个人,结果沈越尴尬的从花园香樟树后面走出来,问她怎么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哭着对沈越说,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原本以为就算对方不骂她神经病,也会快速走开不搭理她,结果沈越只是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可以啊。
那天晚上她趴在沈越怀里哭了很久,她从来也不知道她泪腺那么发达,明明不管发生再坏的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撑下去。
大概是因为,那天的沈越,实在是太过温柔。
可是在医院重遇那次,简直跟那天晚上判若两人。而且他的状态也能看出来非常差,悲伤的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喃喃自语,却苦无答案。
她独自坐在花园默默想着沈越,直到六婶过来问她吃不吃蛋糕,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她搬进戴家别墅已经一个多星期,戴席席不愧是戴家精心养育的小公主,除了父母不在身边之外,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如意,不顺心的。就连她十五岁以后不愿意再去学校,戴夫人也专门请了家庭教师上门,只为了迁就她。
也是住进了戴席席的房间她才知道,原来戴席席今年才刚满20,比她还小几岁,让她莫名有一种占了人家天大便宜的感觉。
“小姐,今天的点心有芒果千层和草莓卷,你想吃哪一个?然后想在花园用还是回里屋?”
“芒果千层吧。”陆初夏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的。”六婶笑眯眯的应道,“我还以为小姐会想吃草莓卷呢。小姐以前总说芒果吃起来软趴趴的很奇怪。”
“六婶,我就在花园里吧。”陆初夏不敢说太多,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除了戴氏夫fù,其他人包括孙秘书都不知道眼前的【戴席席】已经换了内芯,一直只以为她因为车祸失忆。
而作为从小照顾她的六婶来说,戴席席就跟她自己的孩子一样,戴席席出事,她其实比张雅丽还着急。奈何她毕竟只是个保姆,很多时候很多话都轮不到她说,她也没资格说。
而除了六婶之外,偌大的别墅常驻人口就只有司机王叔和管家齐叔。整个家空空dàngdàng的,一到晚上更是没有一点声息。
这不是一个家,这更像一个华丽的牢笼。
陆初夏很喜欢这个阿姨,她是这个华丽牢笼里唯一一个给予陆初夏温暖感觉的人。
六婶一边给她把蛋糕切好,一边小声跟她抱怨戴芸芸。
“小姐,你对芸芸小姐也真是太好了。她那天说夫人给你买了个限量包,她也要一个,要不是被管家拦下来,说不定又跑到医院去闹你了。小姐你这回可别答应她,从小到大你有什么她就要什么。”
六婶微弯下腰,低声说道:“她昨天就飞欧洲了,听说是夫人同意的,而且还答应她负担所有的费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她自己闹出来的。仗着自己是先生亲哥哥的遗腹子,先生可怜她,觉得总归是自己亲侄女才一直养在家里,但是她从小到大给小姐你添了多少麻烦,作了多少妖,小姐你就是太纵着她……”
“六婶。”陆初夏温和的看着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人,“谢谢你。”
六婶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小姐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两个人正亲热的说着话,就看到几日没见的戴立文和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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