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个正着。躲藏在树木yīn影里的伏兵冲了出来。
两个武装的男人,一左一右,每个人都一手拉着网绳,另外一手拿着利刃。这是完美的陷阱,任何人都无法在被网罩住的时候还能进行抵抗。当眼角余光看到金属的光泽从天而落,而且准确无误地笼罩住目标的时候,牧师就知道没有回头的必要了。剩下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甚至没有他过问的必要。
鲜血溅洒在石子小路上,殷红如葡萄佳酿。洁白的细沙饥渴地痛饮着鲜血,小路迅速地被染成红色。
两声人体仆倒的浊响,似乎有些不合常理。牧师转过头,看到塞文静静地站在石子路上,两具被切断喉咙的尸体躺在他脚下。
“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到的?”牧师惊讶地问道。因为他已经看到塞文手里拿着一根骨质的小法杖,“传送法杖!我倒真的忽略了这个。不过,”他看了一眼那已经毫无光泽的骨棍补充道,“也已经用完了。”
“为什么要杀我?”塞文问道。他丢开无用的魔法杖,拔出另外一把匕首,而牧师赤手空拳。但是从牧师镇定的神色来看,仿佛情况正好相反。
“当然是为陛下除去一些可能的麻烦。”牧师若无其事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
塞文听到从森林深处传来的沙沙声。一个,两个,三个……
“你确实相当强,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死以前能打倒几个?”牧师冷笑着。他英俊的面孔流露出一股杀气,“这算是个有趣的数学实验。”他手里出现了一把魔力汇聚而成的锤子。
“至少能先杀了你!”
匕首与灵锤在空中相遇,魔法塑造成的锤子比真的锤子更坚固,更难对付。两人错身而过,牧师身体侧肋部分的衣服被切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露出里面那件值得赞叹的精美铠甲那件铠甲完整无恙。塞文的宣言并未成为现实。
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冲出了树林,塞文放弃了继续攻击并杀死牧师的念头,继续向前跑。沙沙声似乎响遍了整个林子,牧师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该死的,那些守卫不是都去看守礼堂了吗?
塞文向前跑。突然间,他觉得很可笑。霍尔曼许诺不会要他的命,可是牧师如果杀了他,霍尔曼估计也绝对不会怪罪,也许还会高兴地称赞呢。黑色的大房子已经在眼前,但那光滑的墙壁根本无法攀登。牧师一定是这么想的。他前面是无法攀登的高墙,后面是数量惊人的追兵,他除了像掉进陷阱的野兽一样拼死一搏外别无选择。墙的顶端有序地排列着一块块突出的、看起来很结实的木桩,如果能抓住这些桩子的话也许就能爬上去。但要达到那个高度,除非塞文脚上踩了高跷。
塞文想也不想地扯下那件华丽而碍事的丝绸绣金长袍。他把那件织物拉紧,甩上墙头钩住木桩,然后拉住这根临时绳索爬了上去。这房子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但是塞文却很清楚,一栋建筑物被独立地建造在花园深处,而且围以高墙绝对不会没有原因的。但这里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塞文跳下墙,外面的追兵为高墙所隔,但那只是暂时现象。他们可以搭人梯过来,就算真的蠢得想不到这一招,他们也可以选择走大门。
墙里是个空dàngdàng的院子,只有黑色的房子开着暗红色的大门,似乎不怀好意地等着他自投罗网。塞文闻到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气味ròu体腐烂许久以后留下的气味。那些贵族城堡的地牢里,总是有这种味道的。而地牢总是一个容易潜入的地方。
牧师可以瞒着霍尔曼杀了他,那么罗宾……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后塞文立刻告诉自己这不会发生。毕竟他死了,霍尔曼也许不会知道,但罗宾死了,霍尔曼绝对不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几个人头从塞文身后的高墙顶端冒了出来,另外一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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