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伤口,还真神奇,才一抹上,马上就不流血了,慢慢的渗出黄水来。
还要喝一口才行,李福根摇了一下,里面好象还有点儿底子,他倒过葫芦,嘴含着嘴,用力在葫芦底部拍了两下,一个东西滑进嘴里,抿一下,软绵绵的,好象是一料枣子,稍用点力,有酒水挤出来。
有酒水出来就好,李福根高兴了,含在嘴里,伤口也不包,就任他晾着,等着苛老骚。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苛老骚才跟上来,李福根听到响动出来,还把苛老骚吓一跳。
“他舅爷的。”
看到是李福根,苛老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他这会儿的情形狼狈,平时总是耻高气扬,象一只老公鸡,这会儿满头满脸的汗,老脸也一片煞白,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岁。
“该,吓你一次也好。”李福根暗叫。
“把酒葫芦给我。”苛老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伸手,一眼看到李福根的腿:“你脚怎么了?”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结果酒也洒了。”
“一口都没有了?”苛老骚拿过酒葫芦,嘴对嘴吸了一下,又倒过底子,脸色一变:“里面的狗王蛋呢?”
“什么狗王蛋?”李福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叫了起来:“那个是狗王蛋?”
“什么?”苛老骚狐疑的看着他。
李福根却到一边干呕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口里含着的那枚狗王蛋,没有了,吸得只剩一点点,他无意中吞进了肚子里,那是狗卵子,他居然生吞了狗卵子,想想都要恶心死。
苛老骚有些明白了:“你----你把狗王蛋吃了?”
“狗咬了,不是要喝口酒嘛,没酒了,它掉我嘴里,我还以为是粒枣子,呕。”
呕不出,李福根憋得面红耳赤,苛老骚却愣在那里,一张老脸,时而红,时而白,似乎想要发火,却似乎又有些无奈,似乎,又还有些别的意思。
“师父。”看苛老骚情形不对,李福根叫了一句。
苛老骚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突然间,他嘎嘎嘎的笑了起来:“你吃了狗王蛋,你居然吃了狗王蛋。”
他笑得有些怪,李福根也不知苛老骚到底笑什么,只以为就是在笑他,面红耳赤,心下有些懊恼:“居然吃了粒狗卵子,太丢人了,师父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苛老骚,不过他好象觉得,苛老骚这笑另有意思,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也没明白。
李福根脚上有伤,但苛老骚也没有把箱子接过去的意思,自个儿往前走,李福根背着箱子跟在后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狗王蛋的原因,脚伤居然不痛了。
还要翻一个岭子,中间却下起雨来,有越下越大的架势,苛老骚道:“到白长子家躲一下。”
白长子是看林子的,一家人住在山上,喂得有两条狗,平时只要听到人声,老远就叫了起来,今天奇怪,没叫,到地坪中一看,一黑一黄两条狗趴在那里,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象见到了老虎。
李福根还奇怪了,道:“这两条狗怎么了?”
苛老骚瞟他一眼,嘿嘿两声,没说话。
雨一直下,只能在白长子家睡下了,李福根一睡下,就做起了怪梦。
他看到无数的狗,黑狗白狗花狗黄狗,大的小的,数都数不清楚,这些狗来来去去,都在跟他说话,而他好象也听得懂。
狗会说人话,或者说,他听得懂狗话,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
后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狗,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汪的一声叫,天下所有的狗全都趴伏在地,口称大王。
他心中得意,哈哈大笑,却突然醒悟:“我怎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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