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扎一个架子,上面架上竹板,十多米宽的河面,一共架有五个竹墩,晴天还好,要是涨水,人走在桥上,就有些摇摇晃晃的,好象站在船上一样,一般胆小的不敢走。
今天的水更大,把桥面都淹了,不过淹得不深,大约也就是淹到脚踝的样子,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桥面,只是浊黄的水,看着有点儿吓人。
苛老骚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李福根:“敢不敢过?”
水一涨,河面就宽了,浊流滚滚,上下看,有些吓人,不过李福根急于回去,道:“没事吧,现在应该还过得去。”
他就怕苛老骚转回去,又到哪个村子里去找相好的女人,他还想着苛老骚回去帮他取蛋呢,苛老骚犹豫了一下,说:“好。”
上到桥面,苛老骚伸手:“你走前面吧,搭我一把手。”
竹子桥给水冲击,摇摇晃晃的,本来一个一个过最好,但人在上面站不稳,必须得互相扶着。
李福根便也跟着上了桥面,苛老骚手搭他肩上,两个人扶着过去,水只漫到小腿,虽然桥在摇,对人的冲击力到是不大,慢慢的,眼看到了对岸,突然上游下来一股大水,竹子桥一歪,居然倒了。
李福根一惊之下,不知哪来一股大力,往前猛地一冲,本来上了岸,左脚却给一个东西扯着,还好河边有一株柳树,垂着一根柳枝,他一把扯住了,回头一看,扯着他脚的,原来是苛老骚。
“师父。”李福根又惊又喜,忙叫一声,把脚往上缩。
他这会儿也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而苛老骚更是整个人泡在水里,头都淹了,只留一把头发,只是死抱着他脚,没给洪水冲走,李福根一缩脚,苛老骚脑袋露了出来。
苛老骚呛了两口水,惨白着脸叫道:“拉我上去。”
“好。”李福根应着,却没办法,他本来上了堤,是给苛老骚生生扯下来的,就顺手扯着了一根柳枝,河岸较高,又没什么就手之物,他一边勾着脚,洪水冲击力大,他怕苛老骚抓不住松手,一面双手扯着柳枝想要往上爬。
柳枝柔软,李福根虽然有力,却只把柳枝扯弯了,人却没上去多少,要命的是,堤岸又高又陡,而且又湿又滑,李福根费半天力,只把苛老骚扯到了岸边,苛老骚整个人还是泡在水里,没东西抓,仍然只能扯着他的脚,而李福根也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就吊着柳枝,河水还在涨,上游可能还在下雨,水的冲击力越来越大。
这会儿苛老骚脸上的水少了点,眼晴能全部睁开了,看清了情况,急了:“你小子往上扯啊,吊上去。”
“好。”李福根胀红了脸,双手用力往上吊,可柳枝本身就是个软的,他身上又吊个人,脚也不能踩着堤岸助力,根本上不去,到是把整株柳树扯得弯了腰。
苛老骚一看,李福根是尽了力了,他如果松手,李福根一个人,借着脚踩,到是可以上去,可他能松手吗?岸边要有抓的东西,他松手,让李福根上去,再折一根柳枝来扯他,两个人都能上去,可他不能松手啊,他也会一点儿水,可这会儿是洪水,只要松手,一个浪头就能把他卷得没影。
“叫人。”苛老骚叫。
“有人没有,来个人啊。”李福根给提醒了,扯着嗓子叫。
竹子桥附近比较偏,偶尔放牛的才会来这边,天雨湿滑,又要下雨的样子,这会儿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师父,没人。”
“你大声喊啊,喊救命啊,喊句救命你会死啊?”苛老骚火了。
李福根确实有些面嫩怕丑,给苛老骚一骂,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来个人啊。”
但周边确实没人,叫了半天,雨下来了,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福根脚一直勾着,有些发麻,手也麻了,不过他最担心的是苛老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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