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基·莫里森立刻打断潼恩·芬戈的猜测，“不，不，不，小女孩儿，你太天真了，人类会永远惧怕吸血鬼，这是他们的本能。如果有大批吸血鬼，他们会十分恐惧，你看看他们的模样，或许有些会不顾身家性命，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惧怕死亡——再勇敢的人也会怕死神。我可不敢说他们能成功，也不敢说他们会失败。你难道认为吸血鬼法院和血供工会包括贵族们会不管这件事吗？”

    “但是……我相信，没有谁能够打败集中多方力量于一身的队伍呢？弗兰基·莫里森，我暂且不说玛洛兹恩和赛罗克奇那种偏僻的地方，柯艾其……如果柯艾其也发生叛乱，克利尔沃特家族如果是胆小鬼，我看那个软弱仁慈的路易大公也抵挡不住。那么，我相信，康特尔绝无绝处逢生的机会。”

    弗兰基·莫里森讥讽地对潼恩·芬戈笑着说道，“所以，潼恩·芬戈，你想加入这场……叛乱？绝不可能，如果散乱的吸血鬼和人类大军赢了，等他们想起弗兰基·莫里森这个吸血鬼曾经是吸血鬼法院的宠儿，估计是他们先乱了阵脚，不知道该由谁登上王位，再加上一场夺位之战之后的事。”

    说着，弗兰基·莫里森从沙发椅上站起来，步步紧逼着扶着窗沿的潼恩·芬戈，捏着她的下巴，怜惜地望着潼恩·芬戈清澈的浅棕色眼睛，说道，“或者，你去加入叛乱，假如你没有因为战乱而死，最终活了下来，伯纳黛特女王和众主霍拉斯又守住了拉德洛宫与斐耳那林纳，兰彻斯金、伏伦索以及莱恩克利森特就不敢轻举妄动，等事情都平息下来，性格诡谲的女王陛下到时候追究起责任，你是想要一个人死，还是想要你的家人因为你的罪名和你一起死？”

    弗兰基·莫里森抓住潼恩·芬戈的肩膀，把他转向窗户，“你希望看着叛乱的烈火把你的家人活活烧死？亲爱的潼恩·芬戈，你不勇敢，难道不怕死吗？”

    潼恩·芬戈久久凝视着窗外高举起的火把连成一片火光，仿佛看见一具具身体在火焰中燃烧成片片灰烬。“我害怕死。但这是我的理想，不再被统治。”

    弗兰基·莫里森沉重地对他说，“不，伯纳黛特女王和霍拉斯众主的统治结束，会再有人登上王座，你们会继续被统治，一轮又一轮，一代又一代。而且，潼恩·芬戈，你的名字是黎明，但如果想要黎明，得先保命。成王败寇，只此一条。在性命面前，理想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你的理想比黎明还要荒唐。”

    “我知道。”潼恩·芬戈咬紧了牙关看着窗外向同一个方向流去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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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兰德吐着气，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旁边是缪丽尔大人和奈尔斯，而前面则传来阵阵油烟气味，就和皮埃尔身上曾经有过的味道一样。

    他仿佛听到船头地面而来的高呼声，但是那并没有将他吓得魂不守舍。倒是斜面的几个女仆瑟瑟发抖，埋着首口中念念有词。

    海格力斯已经没有了动静，利兰德把海格力斯从斗篷里放出来，海格力斯却畏畏缩缩在他的怀里，完全没胆量出来。

    “嘿海格力斯，布伦特还没有来，”利兰德抚摸着他的翅膀，“但是别担心，你知道他很厉害，他不会有事的。海格力斯，你是个勇士，对吧？”

    利兰德感觉到密室里那扇厚厚的铁门所透过来的阴森冰冷的气息，仿佛把他所有的能量也摄取走了。

    他扭着头看着缪丽尔和奈尔斯。缪丽尔把头倚在墙壁上，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却没有向上帝祷告，她但很明显没有睡着。

    奈尔斯则把剑放在自己身前，一脸肃穆。

    利兰德不知道他们还要在这密室里待多久——他并不喜欢这里污浊的气息，更不喜欢昏暗的烛火和于事无补的祈祷词。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心惶惶。利兰德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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