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要问问你们,这次刺杀的雇主是谁?!”墨玉笑眯眯的,但这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天阙刺杀不是不问……”赵劭已满脸惊恐,不敢再说下去。
“说是天阙不问雇主。”墨玉忍不住笑了,“你还真的不问雇主啊?”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墨玉直接伸手赶人“现在去查!”
“怎么?任务失败了?”云璇玑走了过来,刚好看见离开的两位下属,随口问了一句。但这些小事,还不需要她过问,她来,是为了她最近一力促成的那件事:“那件事情,你还是不答应吗?”
墨玉用扇柄撑着下巴看她,不说话。
她继续劝道:“寂夜现在虽然是你手下的人,但说到底,他是天阙的人。首领的意思向来不可违抗,他会问你的意思,只是因你为天阙效力多年,给你几分面子而已。”
“这个墨玉自然清楚。只是墨玉不同意,自然有不同意的办法。”墨玉笑吟吟地,一点儿也不担心,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看来你是真想护着他?”云璇玑有些诧异,“此次同行的还有总部的‘刺’和‘刀’,他们三人同去,未必会有多危险,可是你若不让他去,他被首领盯上了,那才是真的危险,我想,你也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让我想想。”墨玉太清楚那个人的性格,明白云璇玑说的确实是实话,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七年前天阙刺杀那个人就失败过一次,造成了那般严重的后果,你们确定现在还要接下这单生意?”
“这次决不会失败了。”云璇玑十分肯定地说。
“为什么?”墨玉可想不出他们天阙有什么底牌能胜过那个如日中天的家族。
“因为,我们得到了一个秘密。”
……
半日后,下属前来回禀:“墨玉大人,查到了,雇主是南齐监察御史沈谨的人,沈谨有个侍妾,叫做漱月,一个月前死在了锦林郡,似乎和藏娇有关。”
……
藏娇。
雨丝密密,庭中的残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檐角的铜铃晃动着发出时有时无的叮叮声。
搁在窗台上那只无瑕的纤纤玉手,指尖蔻丹鲜红。食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窗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身后响起沉稳平缓脚步声,来人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她微微躬身,恭敬地奉上一封信封完全空白的信。
“阿娇姐,是您的信。”
美丽的手指轻轻接过那封信,优雅地撕开信封。信的内容短暂又仓促,字迹透露出一种急匆匆的潦草。
“阿芷,与雅丹之战,捷。本已归宁都,然怀玉一力促成吾往淳安郡平乱,吾虽知其意,却无法同之。吾有所觉,淳安之行,此祸之始矣。吾意虽不为,然是否处其境之时,不为仍需为之?天下将乱,人命如草,吾不知薄命能存何时。此生或得侥幸重逢,或待来世,皆未有期也。此信便作永别,珍重,勿念。”
“淳安之行,此祸之始矣。”红唇轻启,流淌出温柔舒缓又带着几分怅然的声音,可以让任何男人都沉溺其中,为她忧为她愁,“也是,怀玉向来如此霸道,不顾你的感受。”
青葱的玉指夹住这封信递到灯前,火舌卷起,这封预言着一场将席卷天下的风暴的信,就这么轻轻地化为灰烬。
纸灰随着风飘落在紫檀木案上,很快被窗外飘进的雨丝润湿,慢慢软下化作点点丑陋的灰斑。
那漂亮的指甲随意地在木案敲了几下,就像是廊上屋檐上水珠低落在木质地板上顿顿的声响,她悠悠叹息:“锦林的天就是这么潮啊,我自困于藏娇这个牢笼。”
“故人们呐……”柔美的声调曼曼扬起,“怕是此生再难相见了。”
“阿娇。”廊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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