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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则撇头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到柔软的触感从皮肤上传来，他才终于意识到公主做了什么。

    他有些惊讶的往后撤了撤身子：“公主……你……”

    正则有些结结巴巴，显然公主的主动吓到他了。

    失去了依靠，公主无力的垂下头，右手还紧紧的攥着正则的衣襟，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是不死心，断断续续的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夫君……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

    这话带着一点谴责的意味，但是因为公主虚弱的声音，反倒是越发让人心疼。

    正则神色之间出现了明显的挣扎。

    作为旁观者，而且还是一个跟公主并不怎么熟悉的旁观者，玉柳就算再怎么迟钝，在这个时候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公主为什么要强调这是她最后一个请求？这么说不是让活着的人更愧疚吗？而且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一直对着一个认识了几天的人索吻，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矜持了？

    玉柳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在七天前，她和阿宁遇到了蓝冥父母的袭击，当时幕后主使曾经说出了阿宁为自己编造的身世，而在那时，这个编造出来的身世，阿宁才刚刚说出口，没有超过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幕后主使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如果幕后主使一直在他们身边，为什么他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玉柳有自知之明，她和正则没有感觉到这并不稀奇，但是阿宁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而当时，幕后主使肯定也在朱芳殿中，那么，当时的朱芳殿中，除了她和阿宁，好像就只剩下了正则和公主，正则根本不是妖怪这毋庸置疑，但是公主……

    真的没有认真注意过。

    她一直对着正则夫君夫君的叫，玉柳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了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上，再加上不熟悉的原因，玉柳还真的没有认真的打量过公主。

    玉柳抬头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颜宁，有些不知道颜宁到底发现了这一点没有。因为站在颜宁身后，玉柳只看到了颜宁的后脑勺和一点点侧颜，然后玉柳惊讶的发现，颜宁似乎在笑。

    笑什么？

    这个场景有什么好笑的吗？

    想不明白，玉柳歪了歪衣领，伸出一只袖子拽了拽颜宁的衣服。

    “宝宝，怎么了？”

    颜宁立刻转过头，眼神温柔，嘴角浅浅的勾起。

    玉柳的目光在他嘴角勾起的地方停顿了一下，然后靠近了颜宁的耳边，小声的问他：“阿宁，公主是不是有问题？”

    颜宁有些惊讶的挑挑眉，没想到自家迟钝的小柳儿竟然比正则那个傻子更早开窍，不过玉柳既然猜到了，他也没打算隐瞒。

    “是。”眼见着玉柳还要再问，颜宁连忙打断她：“嘘，宝宝，看完这出好戏你就明白了。”

    这还卖了一个关子。

    玉柳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把目光再次转到了正则和公主的身上。

    既然是好戏，那就看下去吧！

    正则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好，刚刚清醒了一些，公主的一句话又把他推向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之前出现的零星记忆碎片又开始作乱，公主为了救他置性命于不顾，最后弥留之际，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而那些突然间出现的记忆，且不说是真是假，既然是记忆，那就已经过去了，过去和现在，到底应该怎么选？

    正则眯着眼睛，看着靠在自己怀中，正虚弱的昂着头，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公主，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他微微摇了摇头，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变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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