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送我们去教务处之前,你可没有说。”童修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声一眼,像是这种的不是应该先说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吗?
“对不起,师父不让我说的。师父让我来找你们,他就在食堂,让你们过去。请跟我来。”
秦和宜和童修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武家派正式人员来接触他们了,于是跟着江声往食堂走,除了上大学,还是头一次和人约在食堂见面。至于江声师父所为,大概是因为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烹饪学校的食堂占地面积还挺大,位于整个学校的中间偏右面一点点的位置,供应全校几千名师生吃饭。进入一楼,食堂内整齐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一字排开的窗口内却不见任何食堂的工作人员,清清冷冷的一楼。上了二楼,不似一楼冷清,倒是有一个窗口开着,暂时还没有香味飘出来。二三楼是跃层结构,江声领着二人继续往上走,二三十个台阶很快就走完,一上三楼就看到一个清寥的身影背对着坐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穿着黑色的上衣,半长的头发零散地披在身后,左手手臂空落落地垂着,右手拿着酒杯,江声的师父正在自斟自饮。
三楼是职工食堂,桌椅是四方的木质小桌,漆成红色,同样打扫得很干净,干净到毫无油污的台面上已经落了浅浅的一层灰,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来了,打扫干净的桌椅都已经寂寞地落上了灰尘。
十几米而已,就像是上来的二三十个台阶一样,不一会儿就走完了,距离已经拉近到他们能够看到江声师父的侧颜。
“姜宁彦!”又一个姜宁彦,这是秦和宜他们见到的第四个,已经知道的第五个“姜宁彦”。
这个姜宁彦约莫五十岁以上的年纪,纵使一脸短而铁青的络腮胡子和满面的寂寥沧桑,已经见过好几个姜宁彦,对那张脸很熟悉的秦和宜和童修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确切的说是这张脸。
姜宁彦侧头,露出另外半张脸上的坑坑洼洼,布满了圆点状的伤疤,像是被挖球勺给挖了肉一样,那半张脸上眼睛也没有了,只留下一个狰狞的疤痕。再看,被头发遮挡住的本来是耳朵的地方,也没有了耳廓,两只都没有。
“请坐。”姜宁彦的声音沙哑而粗粝,像是被磨砂纸狠狠地折磨过声带。
坐下的秦和宜注意到姜宁彦握着酒杯的手,酒杯被三根布满伤痕的手指抓着,他缺了两个手指。和残缺的身体一样,这个姜宁彦的精神状态也很糟糕,颓废垂败,就似一棵被抽干了生命力勉强活着的树,也因为汲取不到营养,快要死去了。
这是他们见到的最凄惨的姜宁彦,江洋的朋友儒雅端方,听起来是在周游世界,活得潇洒;小道士年轻活力,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还有疼爱他的师父;木偶师同样是孤儿出生,早早在社会上打拼、争出路,但也活得有自由润。
“你怎么了?”说起来,他们和“姜宁彦”已经算是熟人了,从纯血巫族人到不同的(分)身,这个名字出现得太多太多、这张相似的脸也见到了许多,忍不住就以熟人的口吻问了起来。问完了才惊觉面前这个姜宁彦和自己并不熟悉,秦和宜连忙补充,“抱歉,是我唐突了。”
姜宁彦摇头,“没什么。”干掉了杯中的酒,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是超市里面最便宜的那种白酒,度数很高、味道略冲,都怀疑是酒精直接兑了水加香精勾兑出来的,姜宁彦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500ml的酒很快就见底了。他弯下腰从放在脚边常年不离身的黑色行李袋内又拿出了一瓶,瓶子夹在两腿中间,只有三根手指的手用力的拔着瓶盖,半天都没有弄下来。
姜宁彦正要上牙咬时,在一边的就江声看不下去了,“师父我来弄。”
姜宁彦“嗯”了一下拒绝,上手上牙折腾了一番功夫,恼怒地想要砸了“不听话”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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