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叫人反胃。不过,我倒新立了一套规矩,叫它变个模样。你们想试试吗?”
“好,”我笑着问他,“是什么样的规矩?”
“不加盐,不加奶,不加胡柴蒜姜末儿,”他走到檐前,敲下一块雪,把边缘四角砌掉,又折回来,把明火熏炉挪近,揭开砂壶盖丢进去,待消融尽了,解下腰间别着的“香囊”,变戏法似的抖出一匙茶根儿来,“只放一物,清香一壶,开天辟地。”
微末几点,浮绿沉浅,在水汽中打着小旋,慢慢松解了,那抹颜色慵懒舒张,把一壶冬雪都染成春色,气雾袅袅,把温软绵长的蒸气也扑入冬声。
茶味泡出来了。
那一定是茶树上最先冒芽的新叶,最清亮,最纯粹,没有丝毫点缀,也无任何情绪。茶叶环绕成的形状,作了碧水青衫的裙摆,在春光懒阳里忽的一扬,冽冽起风了。
风里有一双眼睛——不,是两双。
我想起一个穿碧水裙的姑娘,响起那喉咙里发出的脆生生的笑,想起来一个……亲手为她沏茶的人。
他的声音字字穿耳:“这茶的名字叫作'雪顶含翠'。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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