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明白,楚烟是这寻声阁的摇钱树,我可不想没了这宝贝,可是楚烟这姑娘呢,倔的和牛似的,说是我不愿意放了她,她便要寻短见,这可吓坏我了,于是呢,我便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刘子玉疑惑了看着清然。
清然对着他眨了眨眼,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块东西交给了他,刘子玉拿着那东西一看,顿时如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还给了清然,喃喃道“这东西我不能收,不能收。”
清然瞪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先别怕啊,这东西又不是我偷得,看把你吓得。”清然甩着手中的那块圣令无聊的转圈圈。
刘子玉看着清然对着圣令的态度,接着道“那姑娘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清然又坐回了原位,接着道“若你愿意告诉楚烟你以前说的爱她都是骗她的,让她以后能安心的待在这寻声阁,我便让你做从二品内阁学士,你觉得如何?有这圣令做保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
清然的声音如同魅惑人的歌声鼓动着刘子玉,虽说刘子玉家世代为官,可到了他这代做官的也仅有他一人,而且还只是个从四品的官职,要是做了这内阁学士,他们家便可恢复往昔荣耀,光宗耀祖了。
清然看着刘子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便接着鼓吹道“你觉得如何呢?这个交易可能让你心动?想想你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他们都希望看着你光耀门楣的这一天,而楚烟呢,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罢了,值得你这么做吗?”
清然看着面前在做着强烈思想斗争的人,也没说话了,就坐在一旁看着刘子玉的内心戏,等待着他的选择,楚烟和权势,到底是哪个更诱人呢?
在刘子玉挣扎纠结的时候,清然已经等得昏昏欲睡了,她好想回去抱抱佑儿软软的身子,也不知道佑儿这么晚了都没见自己回去会不会哭闹了起来,哎,这个刘子玉真是麻烦死了,楚烟也真是麻烦死了。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楚烟对在下来说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存在,所以还是麻烦姑娘让在下替楚烟赎身吧。”刘子玉一气呵成的说出了这么一大段话,清然顿时睡意全无的瞧了他半天,没想到这个书呆子倒是个至真至情的人,她突然大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刘子玉笑的流起了泪来“你真是个傻子。”
清然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楚烟的卖身契对他道“这就是楚烟的卖身契。”然后狠狠的撕碎了它。
刘子玉看着清然泪流满面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为何要笑着流泪呢?”
清然看着他,叹了口气,如若夜绝桦也有他这般的觉悟该多好,马上就要四年了,她在这流云城待了四年便也等了四年,这个她用一辈子来赌的赌局,到目前看来,她已然输了不是吗!花开花谢四个年头了,夜绝桦会来找她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清然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她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夜绝桦,我好累,我快要等不下去了,那封信你可看见了?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寻声阁的名气,流云城的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可你为何就是不愿,不愿来寻我。
“你走吧,楚烟在外面等你,以后都别回流云城来了。”清然并没有回答刘子玉的话,她推开了想来搀扶自己的簪菊和夏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从此以后流云城再无楚烟,寻声阁再无楚烟,楚烟你是幸福的,至少你,比我幸福。
楚烟走的那日,流云城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楚烟跪在清然的面前磕了几个头,说谢谢清然的成全,清然看着她,将她扶起来低声道“是你成全了自己。”
清然站在寻声阁的观景楼上,看着不远处相依偎的两个人,楚烟带着面纱,清然却能看到她眼角溢满的幸福,她动了动嘴角“楚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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