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岳天禄逃走了。”夜色已浓,戚染正准备出门,玉棋叩门道。“逃走了?!怎么回事,进来说话。”玉棋推门进去,“瑞京那边来报,说公主刚离开两天岳天禄就失踪了,陛下已经发了通缉令,但还没有结果。”“怎么现在才报?”戚染皱眉,已经过去半月,现在想查他的行踪简直大海捞针。“婢子无能,和瑞京的联络被人切断数日竟未察觉,误了公主的事。”玉棋不敢抬头,她接到岳天禄逃走的消息时,也质问为何此时才报,按往日的规矩,这样的紧急消息,不管多远,三日内必须送到。线报的人却说瑞京已多日无法对外联系,消息进得来却出不去,信鸽也是有去无回,“只有出去的消息被人阻断,进瑞京的消息并未受影响,再加上近来人手折损严重,是以负责消息往来的人几日都未曾察觉。”若不是焕阳公子发现了被人射杀的信鸽,险些要出大事,也幸好还有四公子、五公子和宁翼王在瑞京照应着。“你一直跟着邪月,难免有疏忽,只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戚染皱眉,颜珏发下通缉令,等于打草惊蛇,岳天禄必定更加小心谨慎,也就更难探到行踪,况且如今已腾不出人手来追查,“让所有人注意,一有岳天禄的消息马上禀报,不必额外派人去追了。”“是。婢子与墨书已准备妥当,是否出发?”戚染点头,玉棋吹熄了灯自门口退出去,同平时伺候公主休息一般,隔了一会,窗子似乎是被风吹开又合上,谁也没看见,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窗口飞出一个黑影,几个起纵消失在夜色里。
站在暗处打量归凤阁,戚染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那么近,又好像那么远。她曾经在傍晚来过,远远的看过一眼,归凤阁很高,不太像个宅子,倒像一座塔,但这个皎城曾经的主宰并不在城市的中心,甚至不在繁华的街道旁,而是孤零零地藏在小巷子里,落日余晖下,整座宅子好像一个垂暮的老者,不管有多风光的曾经,风雨洗礼过后,辉煌不过是短暂的回忆,最后只能和长久的寂寥作伴,被人遗忘在堆满灰尘的角落里。而眼前夜色里的归凤阁,沧桑落魄之外,映着幽幽月光,又让人生出一份不寒而栗的感觉。
瞧见一扇半掩着的窗子,戚染飞身进到宅子里,刚站定她便皱起了眉,整个大厅什么都没有,眯起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确是空空如也。抬头向上看,整个归凤阁好像一个中空的塔,站在大厅能一眼望到塔顶,房间都分布在每一层的四周,这种怪异的结构她却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公主,”玉棋来到她身边悄声禀报,“宅子里没有楼梯。”“没有楼梯?”归凤阁果然没这么简单。“是,方才婢子仔细查探过,没有楼梯,也没有机关暗门。”戚染抬头望着塔顶,这个距离若是她拼力一试,也许能够到,但玉棋和墨书若不借力是上不去的,“你们……”忽然感觉到有人,戚染收了声,只见不知是哪一层上落下一个人影,还没等细看,那人抛出一把闪着红光的东西,如雨点般砸向她们。“走!”戚染刚想抬手去挡,身后有人搂着她的腰一个旋身避开那些红色的雨点,掠出了归凤阁,玉棋和墨书也紧跟着退了出来。
“你不在府上主事,跑到这里来强抢民女?”两人落在一处高阁的屋脊上,从他一靠近戚染就认出了他,也便由着他“强抢”了。“公主难道是民女?若说到抢,咱们也不知究竟是谁抢了谁。”霍君离唇角一勾,伏在她耳边,“本王不就是你的人,何来强抢。”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戚染偏了偏头,挣开了环着她的手,不知为何,如此月色下,她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转过身背对他道:“你这一走,府上群龙无首,这个时候瑞京不能乱……”。霍君离脸上的笑凝住了,眼中的光芒也暗了下去,“瑞京自然有宁翼王照应。”
各自沉默了半晌,风戚染转过身,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问道:“方才那人抛出的是什么?”“是一种毒虫,”霍君离也恢复了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