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道:“那是因为当时他受了内伤。”
程轩点头道:“这便对了,他当时受伤,而你二位师叔不知,所以他们以为我是武林高手,才会想到将我引来此处,打算以逸待劳。那,他当年是如何受的伤。”
沈瑾瑜有些黯然的回答道:“此事与我有关,但是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细细的说给你听。”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受伤之后,脑子的真假记忆混战,却仍旧需要上战场,和你一战之后因为受伤过重,所以心脉受损,导致情蛊发作,邵南王的敏郡主因此被蛊毒反噬,为爹爹解了此蛊,你伤了他,也救了他。所以,爹爹清醒后让我来京城,就是怕师叔不明真相误伤了你。”
自从跟着他来到京城后,沈瑾瑜虽然开始中过毒,后来却是一直安居内院,程轩将她照顾的很好,并没有受的太多苦楚,即便是如此,比起来程婉来,她也有一点略瘦,山风吹过,衣衫被带着飘了起来,虽有飘飘欲仙之势,却也显得沈瑾瑜分外的娇小,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沈瑾瑜在人前,并不强势,但是她眼睛里的坚毅,也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从未让人觉得她是弱小需要被保护的。
当年那么小的孩子,却为了查出父亲下落入府当丫鬟,程轩疑问道:“你当年在岭南年纪小,怎么会是你去,而不是你母亲。”
沈瑾瑜解释道:“当年母亲规矩学的不多,就算进了府,也不知道能待多久,我年纪小,不会被防备,规矩懂得多些,我若小心一点,也不容易轻易被赶出来。”
关于岭南的事情,沈瑾瑜说的不多,但寥寥数语中外祖父与父亲不在后,她劳心劳力带着母亲与幼弟的诸多苦楚却是藏也藏不住。
程轩心有不忍,话便脱口而出:“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沈瑾瑜呆住了,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一年,两年,还是更久,好像是外祖父离开后便再没有人说过了,辛苦吗?她只记得外祖父拜托她的,要照顾全家人,她没有心情说辛苦。
沈瑾瑜只觉得鼻尖和眼睛有一点发涩,她赶忙把头抬起来,闭上眼睛,想甩掉这种让人心口发堵的感觉,眼泪却成串的掉了下来。
程轩向来讨厌看到女人哭,因为对他而言,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人烦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况且,他曾经见过的眼泪,有太多的心机与算计。所以即使他不讨厌沈瑾瑜的眼泪,也呆在了那里,有点手足无措。
两人对坐在火堆边上,一个默默垂泪,一个相看无语。
等沈瑾瑜哭过了一阵,她起身走到溪水边,洗了个脸,回来带着一点点的羞涩笑道:“今天失态了,真是抱歉。”
程轩忘了今天整日里遇到的巨大的挫败,由心底笑了出来,这个姑娘,相处一年多的时间,他第一次见到她不设防的多面,下午面对她师叔时候的小女儿姿态,有他从未见过的撒娇与俏皮。刚才的眼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表现出来的脆弱面,他突然地放开了今日里的那些不愉,大笑了起来。
沈瑾瑜又羞又气,坐在火堆边,咬着下唇狠狠的瞪了程轩一眼,把脸埋在双手,靠在膝盖上。
只是火堆生得很旺,印得沈瑾瑜的脸红彤彤的,眼光也印的水波流转,那个恶狠狠的瞪眼,没有任何的效力,却是多了说不出的一股风流婉转的味道。
程轩止了笑声,却仍旧笑盈盈的看着沈瑾瑜,沈瑾瑜把头抬起来,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沈瑾瑜虽然在程府中住了一年有余,但是两人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现在野外的深夜,她本来就怕两人独处尴尬,这一笑虽然来的莫名其妙,却是把尴尬的影子都吹跑了。
沈瑾瑜将手上的一个小叶紫檀的手串撸了下来,递到程轩的方向道:“这个是今天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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