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神捕局所说,宋乐已死,这鬼家之人大概是疯了,以为宋乐还能活着,哈哈哈哈哈…”
“这个不好说…”
“嗯?”
“鬼家之人如果仅仅是找一个死人,那也就罢了,可是他们这是下山,在没有通过三十六冢的情况下。”
“看来,这下半年,江湖又不得安生了…”
两人不知是在忧苍生,还是在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无奈,两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李淹城,背对着最后的残阳,阔大的肩膀上,绸布印出了他厚厚的皮肉。
天空的云飘的很快,那怕是抬头的瞬间,它就已经去到了远方。
借着酒劲,书生鼓起勇气,在最后的夕阳下,冲着湖水的喊了好几声。
湖水是红的,就跟他的脸一样。
几人嘻嘻而笑,指指点点,觉得这书生是蠢得够厉害。
这湖,是今年才有的,没有人知道它是被挖出来的还地面自己下陷而成,总之这湖在开春后不久,就装满了水,清澈见底。
而这个新湖,人们称它为见石湖,因为在水底里的,是一块一块的大石头。
人们只知道这水底多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却不知道,在湖的另一侧,那一堆石头早已消失了大半。
湖水那怕是在这个季节,也没有减少太多,半年的杂叶杂草,并没有给这新生的见石湖带来太多的杂物,水依清,人依旧。
书生抛掉自己手边枝条,笑哈哈的往湖面招着手。
湖面,有人,当然是有人,而且还是极为年轻之人。
书生可能喝了好酒,不然他这劲头按理说有点过了。
人,最怕的是模仿,而且最终却是不伦不类,上不及雅座,下不达厅堂,说马却是驴。
这书生怕是要后悔要了掌柜的酒,不然他不会有此窘态。
贝业客栈的生意变得更好了,似乎没有了去年的影响。
掌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依然会整理自己的衣服。
厨房多火炭,又是煮菜之地,有些油烟,本就不稀奇,掌柜这样子的做法合理而且没有半点疑问。
书生,就是从这个掌柜手里拿走那一蓝色壶身的弄雀儿,南唐主最为钟爱的酒。
湖水很红,但又很快暗下来,在书生要触及船上的人的一对小粉鞋之际,他被人一水浇了过去。
那怕是下水了也没清醒的他,自然不会因为这样被水浇了一脸而清醒,相反,这让他更加的疯狂,试图攀上这小粉鞋的船。
湿漉漉的头发,让这书生变得非常落魄不堪,凌乱好笑。
没有人强求他这样子做,可是他还是做了,不管是不是因为酒劲。
笑声,对这人来说,并不重要,他更想抓住的,还是船上穿着小粉鞋的人。
天生一人,本不笑,奈何买酒作态,只为博得一人笑。
嬉游新湖,无应声,浇头无辜仰脸,惹来羞辱一船声。
就在嬉闹声的底下,见石湖的下面,一头绿眼睛的怪物仰视着这伸手也够不到的洞顶。
那有一条大裂缝,去年的冬天,有一个人从那里爬了出去。
绿眼怪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不时的扫视着这裂缝,似乎很想掰下压在裂缝上的石头。
滴…
滴…
有水滴下,缓慢,单有规律…
绿眼怪是因为长毛人形怪的到来而离开的,它们,再一次像宋乐见到的那样,再一次扭打在一起,滚入黑暗的角落。
湖水已不是一两个月前的那么清凉了,现在,稍微的泡一阵子,就感觉到了水的冷意。
书生打了个颤,然后在船上的笑声入耳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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