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穿得睡衣,披着长发,容貌在月光下像精灵一样美丽纯洁,赤着脚向这里走过来,小小的脚沿着他留下的痕迹,把脚印踩得更实。
没撑伞。
没穿鞋。
路默不高兴的坐起来。
出冬开门进来,一句话也没说,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噗通一下坐在他旁边,接连灌了两口。
路默怔了怔,猛的抢过来,“女孩子喝什么酒!”
他的动作有些急,出冬淡定的擦擦嘴上溅出来的酒,转头看他。
他近在咫尺,呼吸间的酒味浓重,头发乱糟糟的附住眉眼,一双眼睛倒是亮的出奇。
出冬帮他把毛衣拉好,盖住他精致的锁骨。他却伸手扣她的下巴,“下雪天出来不撑伞,还赤脚?方出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可以。不听我的话?”
他一定是醉了,以至于下手才会那么重,才会那么暴躁,才会···这么不像他。
“路默。”她看着他的眼睛,“这一次,我不要听你的。”
路默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忍了忍,轻笑了声放开她,没有在意。
“如果你去做卧底,那我跟你一起去。”
刚刚阂上的眼猛的睁开,路默拉着身边人的胳膊把她拽近,眼神一下子变得冷而冽。
“你说什么?”
出冬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惧意,“我要和你一起去。”她一字一顿的说。
“不可能。”路默指尖用力,冷着脸说。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路默。”她忍住泛疼的胳膊,倔强的说,“我只是通知你。”
他危险的眯起眼。
“你看,这才是你。”出冬突然笑了。
嚣张,狂妄,还有点霸道。
她突然站起身来,夺过他的手里的瓶子,举高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碎渣落了一地。
路默好像有些蒙了,抬头望着她。
她站的直直的,低头直视,“路默,我没那么脆弱,你早该知道的。这么多年,不是我简简单单掉几滴眼泪就可以过来的,也不是整天单单纯纯就可以从试验品变成研究员的!”
她的语气强硬,“我比你更了解那里,我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他们会怎么做。”她咬牙切齿,”路默,你需要我来帮你。”
见他只是看着她不回答,她冷冷道,“当然你也可以阻止我,但是我的手段有很多,你尽管试试。”说完她转身。
推开门,外面冷风刺骨。
出冬觉得她大概也是醉了,否则怎么能这么发疯呢。
她苦笑着扶额,风一样冲了回去。
玻璃房里,男人看着一地的碎片和酒,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小疯子。
小傻子。
——
也许是喝了酒,两个人都睡晚了,早上还是被简辛的电话叫起来的。
出冬大着火气冲出去接,简辛是谁,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出事了,问了句早,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最后还留了句话,说什么今天医院伙食不错,就不用去看他了。
出冬一句话没吼出去,憋的火气更大,嘭得一声摔了电话。这时路默从房间里出来,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套着件黑线衫倚着墙壁看她。
他的眼眶通红,湿漉漉的,就跟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出冬看的心里一片软,但下一秒还是冷哼了一声。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路默弯下腰捡起摔碎的电话,口气不咸不淡,“反正要搬家了,这些旧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摔了就摔了吧。”
说的好像在安慰她似的?
出冬怒从心中来,口气不善的问,“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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