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拧了拧常霖的耳朵,声线有几分轻微的颤抖,“你都跑哪去了,整个警局都给你吓坏了,你说你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常霖知道吕亦柔的生气是认真的。他微微偏过头,单说了一句,“我有点想家了。”
这句话没来由的让吕亦柔有几分心疼。她想到,这常霖要是等不到他们了怎么办?吕亦柔深呼吸一口气,“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说这几天你都发生了什么。”
常霖耸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吕亦柔说那样的一句话。
方才的梦里,他梦见小时候,父母加班工作,自己一个人在晚安灯前看连环画,却接到了父母双亡的讯息电话。梦得莫名其妙,可是醒来后心头上还是涌起一股失落。
常霖简明扼要地把自己清醒之后遇到的事情给吕亦柔说了一遍。
吕亦柔皱眉,“你是说,警局里有黑市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刻意这么说的还是怎么样。”常霖有几分迷惘,“如果那个贺厉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不可能会把我放回来。”
“你觉得是他们放你回来的?”吕亦柔错愕,有几分质疑。再者常霖有这样的认知,肯定有自己的见解。
“除非……”
“除非,那个人是在警局起领导作用,甚至是高过局长以至于可以调动局里人员的人。”一旁不知何时进房的张顺天接下了常霖的话。
常霖微微点头。
“做了那么多起案子,常霖也算是个人物了。突然死掉,要是内幕被爆出来,无论是对黑市还是对那个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张顺天把手里的餐盒放下。
“我从那个叫贺厉的男人嘴里得知,陈安阳原先也是黑市的人。不过后来黑市大换血了,陈安阳借这个机会离开了黑市的权利。”常霖说道。
吕亦柔却有几分不认同,“说不准是他们几个合伙诈你这么一回,好让你就此收手。”
常霖没有再说话,张顺天也陷入了几分困惑。
从警越久,越想要肩负起刑警应尽的责任,却无法摆脱黑白两道势力的玩弄。常霖的嘴角抿起些许苦涩,张顺天自然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故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玩笑般说了一句,“常老大,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认怂啊。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呢。”
常霖轻轻地应下。“这个案子的深入尸检怎么样了?”
吕亦柔错愕而钦佩常霖的恢复能力,不过想到发生在常霖身上的事情,恐怕这惊人的适应能力也是迫不得已的。她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说起了尸体的事情,“大部分的尸体都是肾脏被摘除了,摘除的刀法很熟稔,可以说是和我不相上下。原先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尸体断手断脚,但是后来我想到,如果说有人有恋尸癖,那么有一些人是对人体的特定部分有一定的痴迷。”
恋手癖或者是对别的器官感兴趣,只要有钱,在黑市都可以买到。常霖和吕亦柔视线再次对接,都看见了对方眼里无法克制的愤懑。
“这件案子必须严查。”常霖差点拍案而起,顿时恢复了精神。
方义市市局里,局长办公室一阵寂静。
吕浩山面色有几分冷峻,“这件事情确实要严查,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入手的线索,执行起来不容易。只怕最后成了悬案,还让市民诚惶诚恐的。”
常霖抿嘴不说话,但并不代表他妥协了。他的目光很坚定,看得吕浩山有几分尴尬。这案子不查个翻天地覆,就不是他常霖了。吕浩山是见识过这小子水滴石穿的磨人功夫。
“不是我不想出这个任务。”吕浩山只能面无表情地签着文件,“但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常霖把手上的现场照片直接拍在吕浩山的桌子上,“局长,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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