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还是香辣烤鲫鱼都只留下片油腻腻的人行道和肮脏至极的下水道口，所有涮炒过的油锅废料全都往着那泼洒，连凑近倾倒的都没有，所以在这里吃东西，定要抱着强大的心理素质不看环境。

    好在于嘉理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户人家姑娘，经过的时候还抽抽不那么挺刮的鼻尖：“好香！有点想吃！”

    白浩南嘲笑老板：“那这些板房你收购没？”

    于嘉理娴熟：“这是违建，等……”压低点声音：“等完全接手搞定各方面，再开始清理这些周边区域，虽然我们没有市政执法权，但我们就是这片的最大的业主，无论市里面还是区委，稍微施加压力就来了，很容易的。”

    两人穿行过这些大排档的时候，有听见只言片语的食客小贩莫名其妙看眼这俩不起眼的男女。

    白浩南却牵着于嘉理穿过板房间隙，站到了围栏边，老旧的水泥抹沙墙面只有半人多高，上半截都是铸铁围栏架，伸手还能摸到里面有成片的细铁丝，想来白天站在这里就能看见里面的职业球员训练，白浩南尽量回忆：“早就听说这里被蓝风拿下来了，但平整好以后直没有给我们训练，因为体育心距离这边太远，那时候完全可以使用体育心配套的训练场，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来过，好像这里做过梯队还是足校的，但直都没搞出什么名堂，现在想来，其实应该就是你说的土地所有权不允许开发商业地产，蓝风就这么直拖着，周围的楼盘有好几个都是他们搞的。”

    于嘉理门儿清：“对，先用各种手法拿地，无论是商业用地、住宅用地、体用地甚至教育用地，先想尽办法用最低价格拿到，开发能开发的，慢慢用水磨功夫把所有地块改造出来，这就是地产商发家致富的窍门之，毕竟不同性质的地价就相差好多亿了，我们桂西那个训练基地原来搞民办大学的，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白浩南扶着她顺墙根走，其实味道很不好，没有卫生间的大排档们多半把这里当成小解的场所了，于嘉理更有点发狠：“定要全部清理了，阿威今天过来看了就打算把这些墙面全部要做过。”

    白浩南却摇摇头：“俱乐部里面怎么做都可以，外面不要动，起码不要强行动，江州人就是这样，这些小商小贩就是这样，这就是以后我们的街坊邻居了，你搬家以后就立刻把周围街坊邻居给撵走？”

    于嘉理对这个角度有点难以理解：“他们是非法占道经营的。”

    白浩南不按照法来：“江湖规矩，他们是先来的，比我们先来，我承认这里很脏很难看，但收拾这里除了让他们失去生意，我们没什么好处，我们又用不到这些街道，这是得罪人伤和气的做法，对俱乐部不好。”

    擅长做生意的姑娘哎哟了：“老白，我发现你对这个俱乐部的感情比对我们娘儿仨还深！”

    白浩南顺着墙根走了两百米，直到斜坡的路面看不到围墙里面，才重新跟于嘉理回到街面上：“我从小就在体校长大，岁进足球专业，十六岁进俱乐部梯队，我所有的生活都在这种场地周围，每天晚上等老陈点过名，翻围墙出去喝酒打架，有钱的时候在歌厅，没钱就在这种地方，这就是俱乐部的部分，我要的就是这种接地气的俱乐部，哪怕他们看起来很脏很破，但我也要每天晚上这些人边喝着啤酒，边伸长脖子看里面训练，熟悉里面每个人的名字、绰号、特点，这些街坊邻居才会成为我们最好的帮手。”

    有些龟裂的水泥路面央，穿着驼色长款大衣的姑娘，环顾四周，路灯下的眸子映出些习惯思考理解的神色：“好像……好像我觉得这种做法跟老于有点像，你知道我们家也是在城村搞起来的，街坊邻居从来都没觉得我们家有多了不得，我妈经常还就坐在院子后门跟他们聊天，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说着更有点笑：“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也在恶补关于足球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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