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显得更加诡秘,一席慷锵有力的话语,刚进有力,让在场所有的人不禁微微颤抖,心头的血液迅速流动。
可百灵并没有听清楚云天说了些什么,她耳边回荡的,却是那一声——白双!
这一声呼唤,让百灵沉寂了多年的内心,重新燃起希望,心中顿时敲起鼓来,“他认出了自己,他居然认出了自己。”一种雀跃的心情在心中跳动,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并能这么快认出自己,看来他的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可百灵的欢喜还未消化,云天下一句话差点让她跌倒在地。
云天望着百灵的方向,话却是对木砂所说,口气极为平淡,“木砂,关上城门,有些人以后无需再见。”
木砂为难的朝着百灵瞥了一眼,看着云天缓缓离去,慌忙关上城门,只听到吱扭的声响,厚重的城门慢慢闭合,云天的身影也在黑夜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无需再见四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将百灵的心越箍越紧。
“云天!”一种悲凉的绝望从新而起,百灵忽然大喝一声,朝着城门的扑了过去。
厚重的城门此刻已经牢牢闭合,想必她的呼喊,云天已经无法听到,她并不死心,不停的拍打着厚厚的木门,带着绝望和无助,“云天,云天,你出来,我不能丢下你,赵子烈就要来了,你这样是白白送死啊,云天!”
百灵的嘶吼声响彻夜空,可是任她怎么拍打,城门依然牢牢紧闭,没有丝毫反应,想必这门已从里面闭合,云天这是抱着必死之心,要和云殿共存亡了,心中当下痛楚,一种内疚之心爬上心头,拍打城门的力度也大了几分,“云天,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私自撤军,你打开城门,打开城门,我要你一起并肩而战,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
十八年,压在心底的告白,终于说出,可是回应百灵的依然是一片平静。
城门之内,百灵一次次的呼喊,云天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手紧紧握起,又慢慢松开,似乎是在压制着什么。
“殿下。”木砂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云天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走吧。”
木砂不敢多言语,当年的事情,他也是有目共睹,对白双这个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乖乖跟上云天的步伐,朝着殿内走去。
身后的拍门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云天充耳不闻,仿佛与自己无关一般,“我该杀了她吗?”
云天忽然开口,身后的木砂忽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敢妄加评说,只开口道,“想必殿下已经有了主意。”
云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白双害死洁儿,是该死,可是洁儿死之前留下的话,便是请我放过她的妹妹。”顿了很久,接着说道,“一切就要过去了,木砂,你怕死吗?”
木砂重重的摇摇头,“奴才不怕死,奴才跟随殿下一生,这条老命早已是殿下的了,”说着,竟然哽咽起来,“只是,殿下无辜,实在不该受这样的祸患。”
“好了。”云天回过头,知道木砂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想着云殿这次必然会连累了他,不由有些内疚,在木砂肩头拍了拍,“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木砂刚想说什么,一个穿着禁军服侍的小伙匆匆跑来,满脸慌张,人还未跑到,已经开口,“殿下,不好了殿下,他们,他们攻来了,城门快守不住了。”
兵器的打闹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痛喊,在耳边传来,云天长长吐了口气,反而有种解脱之感,“该来的总会来的,去城门。”
霸神亲自坚守城门,让本来已经退缩的士兵们心中赛了块钢铁,顿时拿出全身的力气,费力的将城门堵住,一种和城门共存亡的信念在每个人的胸膛中迅速蔓延。
虽然镇守之心坚决,可是区区几十人,却怎么也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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