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胃口的郭恬恬被郭二婶赶回自己屋,要她把屋子在晚饭前整理好,不然的话不给她晚饭吃。
郭恬恬回到屋里,早已没有了清晨起来那闲情逸致,看到满屋子的凌乱,虽说是自己的杰“作”,也是由衷地烦躁。
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理会郭二婶的话,不去整理。到时候把门一锁谁能看到里面的光景呢?打开屋门的那刹那,郭恬恬是这么想的。
待她坐下,静静地自个儿发呆,放空吗?怎么可能?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她中午的冲动和孙孝宁落荒而逃的举动给搅得心潮都澎湃着呢。
没那么一会儿,她就受不住,起身着手整理了。原因是,她不愿意闲着,有点事干还能分散注意力呢。
一边整理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傻逼,怎么会脑一热就觉得别人一定能理解自己呢。说不定,他现在把自己当成妖魔鬼怪呢。
郭恬恬大力地把柜子往角落推,那股心里头的郁闷劲像是想找到宣泄口似的猛地一下用力,柜子“吱”地一声往前紧紧靠着墙。
将这些东西弄乱花了一个早上,而现在只花了几十分钟就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顿时没了力气,她一屁股往桌边的长板凳坐下,扫了一遍屋内,发现摆设跟之前的没差多少。
挪了个位置又怎样,该一样的还是一样。她悲观的想。
心情不妙,看这世界真他么烦躁。
还是出去走走……
晌午的仙竹村,大家都呆在屋内,喝茶或者午睡。郭恬恬走在路上,只偶尔经过几户人家有村民在自家屋子附近、门□□动。不似傍晚劳作后的喧嚣,仙竹村的晌午选择了安静。
幸亏这日子还属于春天的范围,天气不是很炎热。不然这散心大概只能越散心火越旺了。
竹子似乎是被四季遗忘的。一年四季都那么翠绿挺拔,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什么季节叶子落得勤快些。
竹子林里落叶遍地,积得厚厚的一层。本打算绕过村头大树,走到石桥的郭恬恬兀然停了下来,心头被猛击了一下,在这只有虫鸣声的时刻显得格外强烈。突然间复杂的心理活动都淡化了,萦绕在心尖的只有那一抹回忆变得最显眼。
郭恬恬上前摸了摸最近的一根竹子的竹身,蹭了一指尖的灰尘,她揉了揉手指,低垂的眼眸聚焦在沾上灰的指纹。
那段意外的时光颠簸忐忑,恍若梦境。记忆中最后一个早晨的波光粼粼,闪烁着她的眼眸,柔软的沙子、清脆的水声。突然郭恬恬觉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块,遗忘在那个地方。记得就在这不远处吧。
她抬头,定定地看着竹林深处好一会儿。心里有股可怕的冲动,比之刚刚与孙孝宁谈话更强烈。她就走一段,不远,找不到就回来。
一步伴随着犹豫,郭恬恬心里头忐忑也期待,只是越往前几米,内心的害怕就会扩大几分。毕竟,这次如果走失了,就只有她一人了。
鞋子踩在枯萎的竹叶上发出断裂的声响,郭恬恬凭着记忆沿岸走,满眼竹子过后,记忆中的地方出现了在她的眼前,熟悉又陌生。
柔软的黄沙,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对岸的郁郁葱葱。像极了海边的沙滩。
脱了鞋拎着,赤脚踩在沙子上,一下一下。心仿佛也被沙子轻柔的抚摸,这一刻很平静。
郭恬恬坐在水边,晌午的太阳照射,即使是春季也有些热,但破天荒的,今天她不觉得热也不怕晒。
刚成为郭恬恬的时候,她颓废,得过且过。而历经一番冒险回来,她努力改变,想慢慢地为自己创造未来,她是郭恬恬,但她不只是郭恬恬。
手里抓着一把沙子,郭恬恬任由它们顺着指缝溜走。
一大片浓云飘到太阳前头,阳光被挡住了大半。她支起双腿,手臂环住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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