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发什么呆啊？”秦克蹲下、身，皱眉看着坐在角落里发愣的郭恬恬。

    郭恬恬回神，看向一旁满当当整齐瓦块的铁桶。笑：“拿到了？”

    秦克挑眉在她脸上观察一番：“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老是愣愣的。”

    “没。”郭恬恬起身，伸直手，十指在秦克眼前张合，催促：“快！我帮你扶梯子。人家程风哥哥那边都快补完了，你这边再不开工天黑都弄不完。”说完，径直往唯一空的梯子底下走。

    石桥前的大树旁那座破旧的屋子进进出出满满当当的人。

    入了眼，过了心的东西是怎么都难以忽视的。独居的老人，破旧的屋子，怎么样都让人割舍不下。

    老奶奶性格孤僻，不喜和人交往，被人搭救了也不见亲切。似乎只想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热心的年轻人却想为她做些事，找了村里说得上话的长辈帮忙游说。好说歹说才让老奶奶肯点这个头，让他们给她修房子，只是要求不要改变原样。

    破屋里忙得热火朝天。池塘边，老奶奶独自坐在晒着鱼干的杆子下，合拢着手，失神地望着池面上的水，时间在她周围流逝，她的世界却经年如一。

    “oh,shit！汗滴进眼睛了。”

    头顶上一声咒骂，郭恬恬收回投到远处池塘边的视线。

    “小可乐，帮你哥拿条毛巾过来。”郭恬恬扶着梯子不好走动，只好喊不远处的小可乐帮忙。她抬头，秦克难受地紧闭着眼，她安抚：“你忍忍。”

    毛巾来了，郭恬恬单脚踩着梯子，手使劲绷直，都递不了给秦克。

    她一脸抱歉：“要不，您还是下来擦擦汗休息一下？”

    将眼中的汗挤了出来，眼睛好受许多。他俯视梯子底下的女孩，勾唇道：“小短手。”

    他往下跨一步，一把将郭恬恬手里的毛巾捞起，擦了把脸，然后手一扬将毛巾搭在自己脖子上，朝郭恬恬眨了下右眼就伸回去劳作。

    郭恬恬被他耍帅的动作逗得笑了一下。眼眸转动，不经意落在白衬衫被汗沾湿到透出里面背心的背影。

    几个男生集中在那里修补墙壁，没有经验，全靠年龄大些的长辈在一旁指导。

    郭恬恬移走视线，专心照看梯子顶端的人。

    “子俊哥哥，来，擦擦汗。”

    “你别动，我帮你擦就好了。”

    “要不要喝口水，我拿杯水给你。”

    …………

    一大群大老爷们在干活，也就萧子俊这么有福气被个女孩，还是个漂亮女孩柔着声音嘘寒问暖。各自坚守岗位的人都忍不住看过去，特别是有别样心思的那几个。

    秦克笑了声，头也不回大声地跟底下的郭恬恬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恬恬，你不能这样啊！扔条毛巾上来就完事儿。待会我下去，也要你帮我擦汗，端茶递水。”

    郭恬恬笑，好脾气地回：“好啊。”

    轻飘飘的应答清楚地传到萧子俊的耳朵里。他回头看：郭恬恬仰着头，弯着嘴角，弯弯的眼睛注视着梯子上方的人。

    “萧子俊，你说错了。你不该叫我离克哥远点。你应该叫我离你远点，你也离我远点。求你……不要再让我产生错觉了。”

    那天的最后不欢而散……

    “求你……不要再让我产生错觉了。”

    如果是错觉，那么是不是能简单些。

    乡村的生活细水流长，平淡……无聊，呃，对于秦克他们来说。村民这样子生活了半辈子，实在觉得没什么不对。四知青刚来的时候也是折腾了好一会儿，现在渐渐习惯，也消停了，融入了这恬静的乡村生活。

    说实话，四知青下乡，为了体验劳动生活，是某种意义上的工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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