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抱起一脸懵懂的小春妞也准备回家。跟李大夫道完别，转身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闷在别人怀里闷声抽泣，心里还是不好受。春嫂叹口气，走近：“仙如，真的不怪你，别伤心了啊。”

    夏寒看了眼埋在萧子俊怀里哭泣的黄仙如，转眼对春嫂：“春嫂，你先带小春妞回去好好休息，仙如这儿有我们呢，别担心。”

    春嫂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会儿，才无奈地离开。出门时遇到疾步后喘着粗气的孙孝宁，孙孝宁关切地问：“春妞没事吧？”

    “没事，就有些吓到了，刚刚哭了一回就好了。”春嫂示意屋内：“反倒把仙如那孩子吓得够呛，现在还哭着呢。”

    听闻黄仙如还在哭，孙孝宁脸上的急色更甚。

    春嫂也是个人精，她说：“你赶紧去看看吧，我带春妞回家了。”

    “好！”孙孝宁摸摸小春妞的脸，温柔道：“小春妞别怕，水里的妖怪被你打败了，你真勇敢。”

    经常在孙孝宁课上听童话故事的小春妞听懂了，她萌萌地笑。而春嫂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啥，但看闺女终于笑了，自己硬压着的一口气也舒畅了，心想还是这些做老师的有法子。

    纤瘦羸弱的黄仙如坐在天井里的板凳上，被她用力环抱腰际的萧子俊站着不动，任凭怀里的女孩哭湿了衣服。旁边的程风与夏寒已是极尽所能温声劝解。

    孙孝宁他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光景。

    男的俊雅女的柔美，男的高大可靠女的纤瘦惹人怜，一坐一站地拥抱在一起，画面极其美好，郭恬恬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而孙孝宁就如熄了火的摩托车般，前刻轰轰轰的充满了动力与澎湃的感情，刹车一踩，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表情呆滞，脆弱的心脏估计也碎成沫沫了。

    孙孝宁跟郭恬恬止步不前。秦克只身凑近问：“这是怎么了？我们听说的是小春妞掉池塘里啊！”最厉害的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压抑地抽泣。嚎啕大哭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有些令人烦躁的吵；压抑地抽泣则是让看到的人心一抽一抽地难受，特别是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样子实在特别惹人怜。

    “下课后小春妞和小虎在池塘边打闹，仙如不放心就在池塘边看着，没留神一会儿的功夫，小春妞就失足掉池塘里了。她觉得是她的责任，现在就……”程风将秦克拉开些，凑近孙孝宁他们，低声解释道。

    突然，孙孝宁默不作声地往屋外走。

    “诶，你去哪？”秦克在他身后压抑着声音叫道。

    孙孝宁的状态不大对劲，郭恬恬顾不得其他的赶紧跟上。

    郭恬恬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萧子俊才收起视线，垂眸看向屋内的某一角。

    “孝宁，孝宁你等等我。”

    郭恬恬一路小跑到孙孝宁身边。

    孙孝宁很少没有笑容的时候，现在侧着脸垂眸的忧伤模样可谓是真的心伤了吧。

    郭恬恬望向巷子的尽头，听着隔壁屋子剁菜的声响，闻着不知哪户人家传出来的饭菜味，她对孙孝宁说：“去我家坐坐？”

    两人上到屋子的天台。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炊烟人声，偶尔的飞鸟掠过，傍晚的风景像是蒙上了时光的薄纱，昏黄动人。

    孙孝宁支着矮墙，望着天空，郭恬恬默不作声地在旁陪着他。

    “恬恬，你以前有没有做过一件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是一直做下去的事情？”孙孝宁开口，目光仍然投在远处、

    郭恬恬愣了一下，答：“没有。”上一辈子没有，这一辈子也大概不会有。没有希望就很难有动力坚持下去吧，她的理智告诉她。

    “我有。”孙孝宁笑，又不像真的笑：“是不是很傻？”

    郭恬恬看着他，不做声。她知道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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