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还是笑嘻嘻道:“正是,不知大姐是?”
李赵氏从怀里掏出丝绢拿给赛掌柜看:“我是林宛月的大嫂,这不特意给你送绢子来了吗。”
赛掌柜挑了挑眉,赶紧请李赵氏坐下喝茶:“宛月成亲了?这我倒是没听她说起过。”
李赵氏端起茶杯喝了口,满嘴清甜,心中感叹还是城里人会享受,喝个茶都这么讲究:“也没几天的事,宛月和我家老二从小定了亲,这不到了岁数就成亲了吗。”
赛掌柜接过丝绢,瞧了瞧上头绣的两朵山茶花,一红一白,各有一番韵味,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李赵氏说道:“大姐,你稍等下,我去拿钱。”
李赵氏忙说:“没事没事,我就在这坐着。”
赛掌柜一转身,李赵氏就转溜着双眼滴溜溜的看了胭脂铺一眼,铺子虽不大,布置的却是精致美观,李赵氏心中想着,哪日李大挣了钱能在县城里租个铺子,她也要弄成这样。
没过一会子赛掌柜就掀了门帘走过来,手上还拿了两盒胭脂,把胭脂推到李赵氏跟前,说道:“大姐,宛月成亲我也不知道,没能亲自到场祝贺,这盒胭脂烦你给我托给她,算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有一盒就给大姐你用了,我们铺子里的胭脂特别好用,粉质比别人家的不知道好了多少。”
李赵氏得了便宜,立刻笑的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赶紧道谢。
赛掌柜忙摆手:“客气什么,我和宛月也算是熟人了。来,这二钱银子你拿好。”
李赵氏接过银子,心中一动,面上却做了副很勉强的样子道:“这……赛掌柜,你叫我一声大姐,按理来说我不该再说啥,但我家宛月说了,往后一副花面子收三钱银子,你这二钱……”
赛掌柜脸色微微变了下,却还是笑道:“我把丝绢给宛月的时候就谈妥了的,二钱一副,咋又改主意了?”
李赵氏搔了搔脑袋,为难的道:“你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都是宛月和我说的,我就是个传话的,要不我回去给你问问?”
赛掌柜尴尬一笑,又再递过去一钱银子:“也不好叫你白跑一趟,三钱就三钱吧,许是宛月嫁人了想着要多存些贴己。”
李赵氏接了钱,心中暗喜,道这钱还真是好赚,送个手绢就能拿一钱,还白得盒胭脂,她一定得把这个活计揽下。
出了胭脂铺,李赵氏拿着多得的一钱银子,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看啥啥喜庆,路过那糖铺子,又去给大郎二郎买了包方糖。
时下的糖贵如油,穷人家的孩子极少能吃上糖,那些个零嘴儿都是给有钱人家准备的。
大郎二郎年纪小,吃不到什么偏惦记什么,已是念叨了不下十遍的要吃糖。
再走到东郊处李大的瓦罐摊子上时,李大也开了张,今儿个买罐子的人也还多,生意还算不错。
太阳刚落山,就把瓦罐子卖光了,起先也没剩多少,今儿个都卖了个光,明儿又得去瓦罐窑子里进货了。
骑着毛驴回家了,大郎二郎见买了方糖高兴的凑到李母面前叫着:“奶奶看,娘买糖了。”
李母见两个孙子这么高兴,心里也是快活,也不去管李赵氏今儿怎么这么舍得,给俩孩子买糖吃了。
李赵氏拿了二钱银子给林宛月,笑嘻嘻的说:“那赛掌柜真是好人,我去送手绢,她还给了我两盒胭脂,宛月你要不,要不我给你一盒?”
林宛月收了钱,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前几天去赶集才买了盒胭脂,那两盒嫂子你都留着用吧。”
李赵氏等的就是她这么句话,顺势说道:“那成,那就先放我屋里了啊,宛月,你要是啥时候要你就和嫂子说,别和嫂子客气。”
李母在边上听着,却摇了摇头,也不知今儿李赵氏发的什么疯,对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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