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府离宫城本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到了宫城的轮廓。马车还没走近,喻明哲便看到了那宫门前一片‘黑云’。“尧儿联系了顾家小子?”听到喻沈点头应‘是’便欣慰的说道:“顾家公子倒是个讲情义懂道义的,尧儿这个朋友交的不错。”
两人刚下马车,还未走到巡防兵前便被人墙挡住了道路,原本在一边晃悠的顾延清一看到是喻明哲一路小跑就赶了过来,对喻明哲行了个晚辈礼。“原来是喻伯伯,这是要进宫?”
“这是顾家的小公子吧。老夫此番进宫是因为府中御石炸裂,恐是不详征兆特来禀告太后。”
顾延清一下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挥手让巡防兵让开,给喻明哲让出一条路来。
“叔父,一切小心。”
喻明哲对喻沈点了点头,给自己正了正衣冠便昂首进了宫门。
顾延清见喻明哲走远,将喻沈送走后,自己则去了几个嘈杂人多的地方,散了些银钱让人把刚才喻明哲的话添油加醋的传出去。不过一会儿,便有‘太后罔顾皇上遗愿,不承认皇室正统血脉定州容小王爷而要独掌大权,妄图重现武后当政情形,御石炸裂示警’的言论传出。
喻明哲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光景,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兼顾外面,宫内现在对他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宫女太监们都没有了往日平静,个个神色慌张脚步虚浮,似是要逃命一般。
“臣锦衣卫指挥使喻明哲,参见太后。”
“起来吧。”隔着帷帐,声音似乎传不过来一般,落在两人耳朵里的声音似是被帷帐包裹着,沉甸甸的。“不知喻大人此时来我寿康宫所为何事?”
“回禀太后,臣家中的御石在刚才突然炸裂,臣唯恐是不祥之兆,特来禀告太后。”
喻明哲刚说完便有一名神色匆匆的宫女从帷帐的一旁进入,在太后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太后突然大怒,一个茶杯朝喻明哲的方向砸过来。“喻明哲,你怎么敢这么做!”
茶杯被几层帷帐挡了一下,摔落在地上,声音刺耳。
“臣不懂太后的意思,还请太后明示。”
“……”
大殿中沉寂着,像是巨兽正在蛰伏,只待一方放松便猛然扑上去将那人撕咬殆尽。
突然听太后嗤笑了一声。“喻大人既然这样担心我皇室的安危,不如留下来和哀家在这里一起等着最后的结果吧。”说完就见殿外闯进十几个禁卫军将跪在地上的喻明哲团团围住。
“臣垂垂老矣,这些年剩下的也就是时间了,如今太后吩咐臣又怎敢不从……”
“赐座。”
“谢太后。”
宫城内阴云密布,宫外则像是电闪雷鸣。
马匹被人操纵着飞奔在枯草地上,掠过时的一阵疾风将外出觅食的动物吓得躲在一旁不敢靠近。
“我们能赶上吗?”容怀锦紧紧抱住马,大声问道。
喻千尧没听见清怀锦说了什么,多问了好几遍才明白。“我相信喻沈。”
“我要是当了皇上,你还能当我的少傅吗?”他们的速度太快,容怀锦每次一张嘴就被灌进一大口冷气,断断续续喊了好久才把意思表达完整。
“你要是当了皇上,我就只能给你的儿子当少傅了。”喻千尧难得有兴致调侃他。“到时候你娶了皇后生了孩子立了太子,我就能去给未来的太子当太子少傅了。”从来只有太子才有少傅伴读,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太子少傅去给皇上当伴读的。
“那你当我的帝师好吗?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银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当老师?在京城比我好的人有很多。”
“在京城,我只相信你。”容怀锦扭头看着她,满心的依赖,满眼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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