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就算他俩没闹矛盾,她肯定也没有那种兴趣。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有兴趣也不能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他只能有一种表现,就是心无旁骛地关心她,让她明白她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她对他确实非常非常重要,但现在却有人一再想害死她!
他的心口再次迸涌出如岩浆般的怒火。
他之前之所以不说完那个推测,是因为他不喜欢说没有切实证据的话,而那个推测也是他脑中突然一闪而成的。
从余波涛投毒到他溺亡,前后不过两个多小时,从老街到天虹桥也有一大段路程,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没有时间找适当场所吸毒。换句话说,他去观景台和雇主见面毒瘾应该没有发作,神智应该很清醒。而他在投毒失败、又在穆语面前露了脸的情况下仓皇逃离现场,明知后有人追击,却没有找地方躲起来,明知雇主可能起灭口之心,却依然冒险去见雇主,说明他很困窘,急需雇主事先承诺的佣金,或者还带着侥幸心理期待雇主履行带他离开华城的承诺。在这个过程中他对雇主肯定是极为防备的,为什么最后还会被毫无征兆地推下华水河呢?或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雇主的出现让他非常意外,完完全全消除了他的防备心理。
比如雇主是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年轻又漂亮的女人。
比如女人哭哭啼啼地捏造些事实、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弱者、从而引发对方怜悯,然后愧疚地向对方道歉,表明是自己害惨了他,愿意多倍付酬金甚至以身相报,待对方完全消除戒备心理时再耍个小计谋趁其不备将其推下华水河。
而这种堪比影后般的演技他相信她做得到。
他本来是想把自己心理突然的想法说出来的,但话到嘴边他又选择了沉默。他不愿承认自己在心底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在心里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没有准确证据不乱给人冠以罪名。
这个女人……
“我洗好了。你洗吧,我到床上等你。”
穆语的话打断他的思忖,抬头见她一边擦着湿发一边往床边走,他马上从抽屉拿出吹风机准备为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你快去洗澡,洗完澡和我讨论讨论案情。”她随手接过了吹风机。
“天快亮了……”
“我一点困意都没有。快点洗。我等你。”
虽然知道她说的等他没有任何暧昧的内涵,但他听着还是格外暖心,脸上的线条不由自主地变得极为柔和,冲她笑了笑后,他快速进了卫生间,一边冲着澡,一边寻思着一会儿怎么回应她最为妥当。
鉴于两人还没完全和好,所以他对她始终都带着丝丝敬畏心理,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她不高兴就前功尽弃了。
因为这种心理,所以他考虑得有点多,以至洗澡花的时间略微多了一点。
关掉水龙头的那一刻,他看着浴镜中模糊的身影苦笑,要知道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时候。
不过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看到已然抱着枕头入睡的穆语,他又再次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刚刚绞尽脑汁的谎话都用不上,所以这次他不是苦笑,而是很轻松地笑。
走到床前,轻轻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拿出手机给卞子峻发了个信息,让他务必尽快查出尹安然的去向。
如果真的是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我能弄死董宛卿,也就能弄死你。
他的眼里带出一片寒光,不过目光转到穆语身上时,又瞬间变柔,蹑手蹑脚地上床,紧挨着她躺下,小心翼翼地抓起她的手搭至自己肩上,然后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乖巧得像只小猫。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穆语的一声尖叫惊醒,睁眼看见她双手紧捂着脑袋瑟瑟发抖,他慌忙坐起来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