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抬起了头,手里捏着那折断的镯子,锋利的茬口儿立刻戳破了他的手心,鲜红的血瞬间覆盖了那干涸的痕迹。
福公公极力忍着没有惊呼出声,末了扑倒在地,“殿下,都是奴才的错,应该早些猜到这位陆姑娘就是没有早些报给殿下知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对,他是该死!”
不等封泽应声,暴怒的高仁已经踩着一地的喧哗声窜了进来。
福公公自然是识的高仁的,知道这就是个魔王,于是赶紧跑出门去,呼喝了马上就要冲进来护驾的众人,“刚才那是高教头,都退下!”
护卫们只是见到一个红衣影子,哪里分辨的出是高仁这个煞星,听得福公公这么说,想起先前受过的“折磨”,都是赶紧缩了脖子,就要推下去。
可这个时候,大殿里却是传出来了异响。
“哐!”
“哗啦!”
众人都是听得怔愣,福公公扭头就跑了回去,护卫们不敢走远,于是就围了大殿门口,随时等着主子召唤。
大殿里,高仁同封泽已经是打成一团。
这两人,一个怨怪自己不曾多心爱女子之事,以至于今日生了这般惨事,一个则恼怒没有护得小米周全,但往往自责最是没处出气,只能把所有错误都推倒别人身上,自己才能好过一些。
放过自己,几乎是所有人的本能。
于是,建成几百年的光明殿,第一次成了争斗之处。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知道小米等你等成样子,你居然要娶别人!”
高仁手上当真没有留情,一拳一脚都是糊糊生风,挨上必定就是骨断筋折。
按理,封泽不是他的对手。但心爱的姑娘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就那么被别的男子抱走,这让他满腔的怒火几乎要把全世界点燃,含恨出手也就提了三分锐气。
“狗奴才!小米进京,为什么不来禀报!该死的东西!”
福公公吓的脸色都白了,一会儿想要护住那官窑的彩釉双耳瓶,一会儿又要抱紧天山暖玉的摆件
可惜,一个都没护住,反倒两人越打越凶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赶紧跑出去请救兵。
待得老杨气喘吁吁被福公公半拉扯过来的时候,主仆争斗已经结束了。
高仁带了满脸的青紫,咬着一口小白牙蹲在几案上。
封泽虽然脸上看不到什么异常,但每动一下就哆嗦的脸颊却是出卖了他的伤处。
老杨摆手示意福公公也避让出去,这才扶起封泽,叹气道,“有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
末了又瞪向高仁,“居然敢同殿下动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高仁纵身一跃,下了几案,骂道,“他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小米盼他回去盼得眼睛都要红了,但凡做饭,桌上都有他爱吃的菜。但凡家里做衣衫,都有他好几套。结果呢,他音信不多就算了,居然一走几月不回去。如今更好,当着小米的面儿答应同别人成亲了!好,真是太好了!这般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我高仁不伺候了,从此之后,你我再不是主仆,我只认小米一个!你若是敢再去让小米伤心一分,别怪我要你的命!”
高仁想起小米那么活泼如同精灵一样的姑娘,如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他就恼的辫子都竖直三分。抬手一巴掌拍碎了几案,末了扭头就冲了出去。
老杨皱眉,唤了几声,高仁哪里肯听。于是就道,“殿下,要不要动子母蛊”
子母蛊是玄冥里用来约束众人的手段,即便再忠心之人都要在入营的时候种下子蛊,万一有人变心变节,一催动母蛊毒,种了子蛊的人就会经受噬心之痛,不得不听命。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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