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挖土方开始了,三天前就试着在乱坟岗那儿拉了几车了。看来今天是准备正是动工。
牛二强又说:“在家也没事又不我用三轮驮着你看看去?”
“走,我看看祥义又闹什么幺蛾子,村里想钱想疯了,这会地里都有青苗,挖良田的可能性不大了,闹不好先卖荒地秋后卖良田。可是这乱坟岗这儿也不宜动啊,去那儿看看再说吧!”
牛二强推开酒杯说走就走,从院子里的车棚里推出三轮,就和我向村东走来。老远就村东路上尘土飞扬,汽车轰鸣人来人往,也有不少村民也来究竟。
道上前面是几辆挖掘机,后面是长长的汽车长队,足有二十多辆,浩浩荡荡,铺天盖地。都停在道上,本来还没有拉土村道有的地方就被这拉三十多方土的汽车轧裂了。停的原因竟是头牛,那是头老牛。卧在道中央任凭人们怎么轰怎么打就是不起来,大伙仔细看那牛眼里分明噙着泪水!
几个开掘机的司机不愿惹事,求主人敢紧把牛弄走,牛主人是村里的一个倔老头子,用烟袋锅子敲敲牛脑门说:“这牛啊通人性哩,看见那些七被二除,不三不四的人也是赖着不走哩,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这牛可金贵,你们打它就等于打我。惹上它了我给你没完。”
几个司机也发了愁裂了嘴,有的胆大的司机说:“你这老头,好没道理,这道是走人走车的,你这牛老在这儿挡着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说什么哪?我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光听说马路了。从那没听说过什么人路了车路的,既然是马路,肯定也是牛路了,它们不都是牲口畜生嘛。所以它们走是正大光明的,你们人呀车的想走,除非,除非”老头子低着头看着莫名其妙噙着泪的牛,用手抚摸牛着说。
“除非什么呀,老头。”司机们催促他道。
“这你们还用问呀?年轻人。除非你们变牲口变畜生呗!我说你们,赶紧走,连牛都不欢迎你,你说,你们来的什么劲?”
“老头啊,我们开车的也不容易,我们挣的也是个脚力钱,挣大钱的是人家大老板,别给我们较劲了,来抽根烟吧!”司机们在央求。
老头摆摆手说:“真的不是故意拦你们,你看我刚才又牵又轰的它不走啊!”
因耽误的时间久了,有人就告诉了买土方在县城盖楼的建筑老板,不多时公路上又挤进来一辆黑色的丰田海拉克斯车。从车里钻出一个大高个胖子,光头带着墨镜,穿着一身紧身的墨衣裤。下车开口就说:“谁的牛这么牛啊?我看看道底是我牛,还是这头牛比我牛?”
大伙见老大来了,都纷纷让道,闪在一旁。村里的那倔老头见来了个胖家伙,也并不言语,只是在旁抽着烟袋锅,守着自己的牛。
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这就是县里有名的黑老大陈军龙吧。相传他在县城势力相当大,霸着县里的建筑业,各种服务行业。酒巴歌厅自已就有三四家,并且还有饭店。金城县的县长提起来也许没人知道,但要说起黑老大陈军龙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军龙的到来,骤然使空气凝固了,人们一言不发不论是村民还是所有的司机,连跑来的孩子也也没有了声音,大概人们被这家伙真的给震住了。
阵军龙腆着大肚子,裂着大嘴直笑,笑的挺瘆人,来到牛前看了看说:“怪不得你们弄不了这头牛走,你们都眼瞎呀?这不是头死牛吗?死牛你们怎么会牵的了走?”他回头对下来的几个司机说。
大伙顿时傻了眼,这不明明是头活牛嘛,怎么说是死牛呢?这陈军龙睁着眼说瞎话!
倔老头把烟袋锅子往牛脑门上一敲,牛疼了一摇头,老头说:“我这牛是活牛,知道吗?”
“嘿嘿嘿,老爷子,年龄大了,眼花了,不好使了。这明是头死牛,你再看看!”陈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