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阳迅速拉开另一把椅子,在金闪闪左边坐下,还冲着杨云美使眼色,让她闭嘴。
金闪闪一边喝着鸡汤,一边余光瞥见两人就在她身边,嘴眼并用的隔空打暗号。
杨云美完全不满丈夫的干预,做了个“干嘛啦?”的口型,金朝阳一边皱眉一边瞪眼,就差手舞足蹈了。
“喝完了。”金闪闪把碗一放,起身朝二楼自己房间走去。
“哦哦,你干嘛去?等下就开饭了哦。”金朝阳也站了起来。
“我去房间里清几件厚衣服带到租房那边去。”
金闪闪快步消失在二楼转角,一边跑一边还能听见妈妈冲着爸爸压低声音抱怨道:“金朝阳你老瞪我干嘛!”
“你蠢啊你,肯定又是吵架了啊,你还凑到人家面前问问问,问个屁。”
“我这不是关心她吗?不问怎么知道情况啊?像你这样,什么事都喜欢藏着掖着,你以为人和人之间光靠眼神就可以交流啊?”
为什么人一长大,就不再习惯和爸妈住在一起了呢?
因为心里的秘密多了。而面对世上最亲密的人,根本就瞒不住。
金闪闪关上房门,楼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舒了一口气,开始走到衣柜边翻找秋冬的衣服。
清了三四件大衣后,她从书桌下拎出一个轻便旅行筒包,蹲在地上一件件折好放了进去。拉链拉上,正准备站起身,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上。
迟疑片刻,她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摞文学杂志,杂志的最上面,躺着两只银色的小礼盒,一长一短。
金闪闪将礼盒拿出来打开,分别是一条项链,和一枚戒指。
这曾是她学生时代最宝贝的纪念品,但是也在这抽屉里冷落好几年了。
原来这一套礼物,她是天天戴着不离身的,后来吵架吵得多,分手闹得有如狼来了,再珍贵的筹码也在一次次的消磨中变得黯淡。
金闪闪将戒指拿在手指间旋转,戒圈内还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乖女啊……”杨云美打开门探头进来,金闪闪赶紧将戒指项链都揣进口袋,关上了抽屉。
“衣服收好没?“
金闪闪点点头。
”最近工作顺利不?”杨云美笑眯眯的拉着女儿坐到床上。
“工作挺顺利的,放心……”
金闪闪已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那就好……其实吧……你和薛醒也这么多年了,妈妈那时候不让你早恋,你也由着性子暗度陈仓了。”
金闪闪听到这里挑眉瞥了老妈一眼。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也这么多年了,两个人现在工作也稳定,该成家立业就早点把事办了,老这么小打小闹的,夜长梦多知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别为我操心了。今天母难日,我给你买了条手链。”金闪闪迅速转移话题,从自己包里拿出礼物。
“真的啊?我宝贝女儿真知道疼人,”杨云美高兴得拍了拍手,又比了个手势道:“悄悄地,别告诉你老爸啊,一会又吃醋。”
吃过晚饭,金闪闪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早早地走了。
现在她和薛醒的情况,岂止是夜长梦多四个字。
在父母亲的热情面前,她不敢露出沮丧,害怕他们用关切的语气再多问一句,自己的情绪就当面决堤。于是宁愿又花两三个小时坐车回到城市的另一头,至少不用伪装。
在离樱园大楼三公里的地方,终于按耐不住心绪,她还是不死心,提前下了车,来到了薛醒住所楼下。
金闪闪拿起电话,拨通了薛醒的电话,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她生日,薛醒自从分手以来,第一次接听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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