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大哭了起来，这女人一哭，站在旁边的龙奎倒有些心软了，又把她扶起来放在了马扎上，同时说道：“哭有个卵用，你要想救你自己，就得实话实说。”

    “我说，我说，就是前两天肥三把老刘带到家里，说是给他介绍个黄花闺女，但没有说那黄花闺女是谁，我当时还炒了几个小菜，我就问了肥三一句，介绍那女的是不是也咱保定的，结果肥三把我一顿骂，说这事不让我参合，我也就没有再管。”肥三的婆姨哭着说道，不过他说话倒挺利索的，看起来也不像撒谎。

    肥三婆姨说完了，周正也就没有再问，而是走到饭桌前，看了看那桌上做的几个小菜，还热乎着，就拿筷子吃了一口，然后说道：“来，你们也尝尝，这小娘们的手艺还可以，谁要是娶了，他娘的还真有福气，可惜她嫁给了那个肥三。”

    “少爷，你这就问完了。”赖六看周正问了个半截就不问了，而且在那里吃起那婆娘做的小菜来。

    “问完了啊，还要问什么？”周正说着，看着赖六张着一张大嘴，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嘴里。

    “那这婆姨怎么办？留着早晚是个祸害。”龙奎和其他几个弟兄纷纷说道。

    肥三的婆姨一听，这几个人打算要杀她了，从马扎上站起来就想跑，却没有龙奎手快，被龙奎一伸手就拽住了头发，那女人双手拽住龙奎的手，一脸的慌张。

    周正让龙奎放了肥三的婆姨，对那女人说道：“别跑了，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等我们杀了肥三，就送你回保定，以后天津城你也不要来了，要是被我们兄弟们看到，你就死定了。”

    “我不回保定。”那女人听周正说要把她送回保定，更加惊恐，仿佛保定有比杀死肥三更可怕的东西，立刻尖叫了一声。

    “也不要杀肥三，我求求你们，我愿意把肥三交给我的钱全拿出来，只要你们放了肥三，让我们一起离开天津。”那女人说完话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很快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堆大洋，大约有两百多块。

    周正他们自然不会稀罕这点大洋，后来一问，才知道这肥三的婆姨是河北保定的，叫李兰英，原来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为给弟弟娶媳妇，家里人打算把她卖到窑子里，正好被回家探亲的肥三给救了下来，也就做了肥三的女人。

    接下来周正就把肥三可能已经被日本人利用的事情以及肥三如何下药，杀害老刘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然后李兰英就愣住了，在她眼里肥三一直是个好丈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肥三的确该死。”李兰英一听肥三竟然给日本人做事了，口里的语气也变了，她说完后，整个人如丢了魂般，手里的大洋也撒了一地，龙奎几个人此时也听说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不幸，杀人之心也没有了，纷纷去捡那地上的大洋。

    “必须得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他欠了我们二十九条人命。”周正斩钉截铁地说道。

    过了一会，李兰英才喃喃自语地说道：“肥三死了，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只怕你不肯，我手下的兄弟很多，你找个人嫁了便是，我周正出钱，在附近的村里找个小院，买下来，安生过日子就好了，倒也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不过你想在这天津城里呆，那也得过个一年半载，也许还不好说，这小日本快打进来了。”周正觉得这算是给她一条明路了。

    李兰英一听，没有说话。

    龙奎，马驹，赖六，八斤和张有才几个却坐不住了，立刻对周正说道：“我娶，我娶。”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能有个女人热炕头已经算不错的生活了。

    “咦，我说妈了巴子，人家还没有同意，你们就争着要娶了。”周正说完，故意看了李兰英一眼说道。

    “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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