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说完,庄宇的脸上已经渐渐红起来了。
夏天知道,庄宇脸红自有它的规律:有时是因为激动,譬如,要发脾气的时候;有时是因为做错了事,也会因为紧张而脸红。但是,这次夏天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刚才庄宇把资金紧张的责任往部门经理的身上套,这是一个是非问题,有必要说清楚。
过了一会儿,庄宇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对夏天和卜一定说:“这样吧,度过难关还是要我们同心合力。你们处理老贷款户拉存款有什么好的想法,我们一起谈,越快越好。”
夏天和卜一定答应着离开了庄宇办公室。
下午,陈作业在办公室用座机电话科夏天。
夏天用手机复过去,陈作业问:“你在哪里?”
夏天说:“我正在三八股份公司与陈善为商量组织存款的事。”
陈作业说:“如果你忙不过来就算了,如果赶回来早,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好吗?”
夏天说:“我已经准备往回赶了,回来后,就找你。”
陈作业说:“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不到半个小时,夏天赶回湖贝金融服务社直接到了陈作业的办公室。陈作业一边叫夏天坐下,一边把门关了。然后问:“最近在忙些什么?”
夏天说:“我看到金融服务社最近一期的头寸表,心里很难受,想叫老贷款户弄点存款过来。”
陈作业说:“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找你聊聊。”
夏天说:“陈总有什么指教,请讲。”
陈作业说:“像我们金融服务社这样的资金问题,不是一两个人能解决问题的了。我向你透露一下,这次市民银行总行准备换我们的班子了。”
夏天问道:“怎么个换法?”
陈作业说:“具体的方案还说不准,现在我是私下征求你意见,换班子后。会不会离开我们金融服务社?”
夏天对这个问题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当一个单位危机四伏的时候离开不是君子所为。夏天说:“你可能看得出来,我在这个金融服务社里,无论说话做事,都从比较长远的打算而为的,内心还是想着把事情做好。但是,我们金融服务社目前人心涣散,我也很痛心。走吗,于心不忍。而且要在新单位打开局面也是要一段时间的;不走吗,也觉得工作上有阻力。现在是看一步走一步。”
接下来,陈作业设计了新班子的多种方案,好像他有把握当一把手一样。
这次谈话共耗费了两个多小时。
1995年6月30日,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陈善为来到湖贝金融服务社与庄宇直接面谈组织存款和一揽子解决建设三八大厦资金的长中期贷款计划。
该公司愿意将下属八个企业融进湖贝金融服务社结算。另外,分两期组织6000万元长期存款。贷款4000万元。并还清所有旧贷款。
这个方案实际上对湖贝金融服务社来说,大至多出了4000万元资金来源。庄宇、陈作业都表示赞同,要求夏天抓紧与市民银行总行做协调工作。
1995年7月10日下午,庄宇带着夏天、卜一定来到市民银行。在信贷处,久呆官场的冯老刀处长说:“你们做这笔贷款我不反对,但是。在做贷款期间,资金必须保证。如果对方能出存款的承诺书,可以做。”
庄宇听完冯老刀处长的讲话,心里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立即安定下来。
这时,冯老刀又说:“具体贷与不贷,我们处有三个科管着这事,明天叫三个科长去看一下吧。”
庄宇说:“好,明天我派车来接三个科长到现场看看。”
从信贷处出来,庄宇又到了计划处,也是与处长拉近乎,争取日后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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