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熬了三天了,三天三夜没合眼,齐昱这会儿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着,跟章戍州一起制定的作战计划叫他兴奋且紧张,成败在此一举,战争的白热化叫人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将军,这是章师长送来的密电,日本25师渡过了涟波桥,”邵震进来送战报,“章师长说可以准备收网了。”
“好,我会做接应,让他放心。”齐昱拿起望远镜对着远处的战壕和高地看了过去,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就等日本人钻进套子里了,上次在上海那不过就是延缓了日本人的进攻速度,而这次,齐昱想真的胜一场。
“你伤没事了吧?”齐昱接着又问邵震。
“小事一桩,早就没事了。”邵震微笑回答,顺便摸了一下自己手臂受伤的位置,隔着厚重的军装还是能感觉到当时被划中的那一刀,不过好在刀口不深,现在只剩下的是半寸长的细窄伤口,细如风筝线的一道红印。
这一切自然都是拜谢景居所赐,齐昱从他手里硬生生抢人,截杀谢景居座驾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两拨人马,就连在场的燕宗岳都云里雾里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好在他心中只秉持一个信念——保全邵震。
谢景居真不是吃素的,他看着燕宗岳用了自己的车子出去就料到这其中估计有事,燕宗岳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他看上去很是认真本分,可是谢景居知道他对自己心里是不满意的。
只不过是要看在他曾经从林承的手里救过自己,这次也就不再多计较,可是该给的教训,一样都不会少。
所以,他也派了一拨人,齐昱什么时候动手,他就什么时候动手,所以就出现了两拨人一起抢邵震。
事先齐昱也没有给邵震大招呼,说自己会有这么个出其不意,因为他觉得以邵震的能力,这点分辨力应该是基本常识。果然不出齐昱所料,邵震真的做到了,眼看着两方人马都来抢自己,邵震就知道这其中必有猫腻。
果然,他看出来了其中一方人中有一个人用枪的姿势压根就不是军中训练过的,可是这个人却在邵震的耳边小声说,是齐昱让他来救自己的。
邵震微微一笑,反手就夺过来他的枪往他胸口上扣动扳机,顿时鲜血涌出。燕宗岳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去拉邵震却被给了一刀,邵震这一刀也不是没有理由,这样就可以让燕宗岳摆脱了故意防水的嫌疑,谢景居那边也就好交代了。
燕宗岳也不是傻子,反抗的时候立刻也给了邵震一刀,就划在了手臂上,混乱中子弹乱飞,燕宗岳趁机开车逃走。
谢景居看着挨了一刀的燕宗岳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养伤。
后来,江孝全给了谢景居一个暗示,让他不要再找齐昱的麻烦,这件事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正好这个时候,织田御香和赵衡辉对于谢景居也是忌惮已久,于是谢景居的日子也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上次因为想炸毁火车暗杀江孝全的事情,织田御香就被齐昱和特工局给耍了。她被日本军部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山本也没能幸免。
这回织田御香一定要报仇的,赵衡辉看着织田御香这个蛇蝎女人这会儿正端着一杯红酒,而这杯红酒的颜色,就跟血液的颜色是一样的。
织田御香的红唇将整杯红酒喝下,就像是嗜血的恶魔。
“少喝点。”赵衡辉将织田御香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织田御香一脸的丧气。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赵衡辉坐下来,支肘托腮给织田御香详细说明。“现在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相信我们,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要不然就是做的多,错的也多。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看齐昱和章戍州赢了这场战争,然后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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