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偏别的什么本事没有,他能离婚吗?
答案是不能。
梅长恒年少时就懒惰,随着年龄增长,懒上加懒,一直没个正经营生,梅家是有钱,但那些钱都是他哥梅长慎挣的。梅长慎对自己这唯一的弟弟爱而不惯,让他在自己的公司里挂个名,领份够吃够花的工资,但却不会给他太多钱,免得他大手大脚败家无节制。
于是梅长恒十分悲催的当了多年的贫穷贵公子,家无恒产,饿不死,却绝对过不是奢侈的生活。
不管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开的车子,家里的存款,都在董甜宝名下。这些东西,是董家陪嫁给董甜宝的,再加上她手里的股份,简直就是下金蛋的鸡,董甜宝是实实在在的富婆。
说起来董家也算用心良苦,养出这么个立不起来,什么都不会做的闺女,他们也愁啊。可是亲生的,又因为是最小的女儿,从小到大父母宠着,哥哥姐姐惯着,万事不愁,自然只能养成天真不知事,依赖别人的性子。
害怕嫁出去被退货,董家可劲的给自家闺女送钱,就算男人靠不住,不还有钱呢吗?人跟钱可没仇,谁不贪财?
结了婚了,不想要他们家闺女了,也得掂量掂量舍不舍放弃一大笔钱。
不得不说,他们的担忧与对策实在是绝。梅长恒可不舍不得吗?只要董甜宝还是他老婆,花钱问老婆要,每次都会给,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他已经习惯了吃软饭,让他把到嘴的蛋糕吐出去?不可能。
哪怕这蛋糕过于甜腻了些,也得伸长脖子往下咽才行,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大爷。
梅长恒的憋闷,梅承方都看在眼里,人的心总会分亲疏远近,自然越看董甜宝越不顺眼。
这夫妻关系能好,怕不都是别人眼瞎吧?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半天说不上一句话,这叫关系好?
梅长恒不止一次表达出想逃离现在这种一潭死水生活的愿望,梅承方都恨不得自己掏腰色解救小叔于苦海,但他也才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没,家里给的那点零花钱比梅长恒的工资还少呢,眼高于死人了,连死老鼠都没找到一只。
可骑虎难下,事情已经闹开,他们得罪了董甜宝,董家不会轻易揭过去,他们只得死咬着董甜宝害了梅长恒这一说法。
于是闹成现在的局面。
郭建峰一直试图让董甜宝平静下来,有事说事,光哭有什么用。大多数时候很理性的爷们是理解不了像董甜宝这样的女人的。
二十年了吧,高中时她什么样子,郭建峰眼神复杂地盯着现在的她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候,她一张脸上全是笑容,好灿烂。
她从来没在郭建峰面前如此狼狈地哭过,呜呜咽咽,连绵不绝,十分......烦人。
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郭建峰也没办法,只得拉着董甜宝去了警车上,先离梅家人远点。
“你别哭了。咱们一五一十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我在一边,怕不太合适。”刚刚已经叫梅叫人误会,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他们举报董甜宝杀夫,总得找个杀人动机,别再认为自己跟董甜宝有私情,那可大大不妙。这盆脏水如果让他们泼了两人一身,郭建峰做为利害关系人,必须得回避,无论如何不能参与进案件的调查了。
开玩笑,多年好友也事,让他袖手旁观,或者做为嫌疑人接受调查,怎么能忍。
闵三行一口气说了半天,拿眼神瞪向彭忘川,后者听故事正听得开心,狠得接收到闵三行的眼神,一个激灵,跳将起来,却厨房捧出温度适中的水,喂向闵三行嘴边。
看着闵三行十分自然地喝光,文沫很想掸干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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