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散出来,久久回荡在古镇上空,也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让这青春张扬,让岁月狂放,这是他的歌,是他的舞,他就是她记忆深处那个无所畏惧的关灯。
“是你。”关灯波澜不惊地吐出两个字。
齐欣再是一惊,“你记得我?”明明已经过去三年多,他为什么还会记得她?他刚刚是不是亲了她的额头?天呐,她还没有被哪个男人亲过,莫非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猿粪?齐欣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左胸腔里有个东西跳得特别凶猛,几乎要破胸而出。
“记得,你是那个较真的女人。”
齐欣:“……”心情真尼玛像是大冬天里被人泼了一头冷水,寒风中瑟瑟发抖。
关灯说话的调调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然而这就是关灯,一个目空一切的放浪青年。
今天的他,头发依旧软软地耷下来,遮住了额头,身上却不再是过去那种嘻哈风格的打扮,穿着黑色长裤和深灰色毛呢风衣,脚下一双黑亮的皮鞋,这幅打扮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不少,整个人更显清癯挺拔,活脱脱一个衣架子。
她一直以为他很瘦,胸膛没肉,一把排骨。现在看来,他能把风衣穿得有版有型,胸脯还是有几斤瘦肉的,露出来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两人在这样的情况重逢,她应该说点什么好呢?
关灯先她一步开口道:“今天是老王的生日,你是来为他庆生的?”
“啊?”她反应两秒,点头道:“是啊!”
“既然愿意来为他庆生,就说明你心里对他有感情。既然有感情,为什么又要一直吊他的胃口,不答应他?”
“什、什么?”她脑袋打结了,这货是什么意思?
“你们女人就喜欢故作矜持,这么矫情,等他哪天不喜欢你了,你就哭去吧!”关灯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越过她往前走去。
齐欣如遭五雷轰顶般愣在原地,隔了几秒,她终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认为她不答应和王少业在一起,是因为她喜欢故作矜持和矫情,卧槽,什么玩意儿!枉她还觉得他很有个性,声音纯净也很出色,原来他根本就是个傻缺!
关灯走了几步,手机响了,便停下来,站在原地接电话:“老刘,我没去哪里,给朋友过生日,你认识的,原来我乐队的成员……”
齐欣握紧拳头,大步冲上去,反超了关灯,同时回过头,恶狠狠地对他竖起了中指。
关灯挑了一下眉,电话依然没停:“我知道,刘大妈,麻烦你不要再重复了,我耳朵都快长茧了,跟你合作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疯掉简直就是个奇迹。”
齐欣转回脑袋,马尾在空中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仿佛在鄙视身后的男人。
关灯盯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
齐欣回到包间,杀气腾腾地冲到王少业面前,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王混球,我问你,你是怎么跟你朋友说我的?”
齐欣拿着话筒没吱声,心里腹诽,你让我唱我就唱,你算老几?
“唱啊!你不唱我们怎么继续讨论下去?”关灯盯着她。
一屋子人也盯着她,齐欣顿感鸭梨山大,抬起话筒,缓缓演唱起来:“别南安孤帆夜开,走临安把双飞路排……”
她只唱了两句,便有人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再往下唱,许多人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开了,有人看向窗外,有人拿手机出来玩。
齐欣觉得丧气,明明她已经很用心去演唱,融入角色,把更多的情感表现出来,可是大家却还是不感兴趣,
“好了,你听我唱吧!”关灯打断她的歌声,从她手里拿过话筒,对着曲谱,捏着嗓子演唱起来:“叹从此天涯,从此天涯。叹三年此居,三年此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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