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向书记官确认过,石虎都以为是裁缝带错了路,这地方跟想象的相差有点大。
没有高楼大厦也就罢了,连平房都没有。放眼望去,全部是用废旧汽车、铁皮、钢筋改造而成的各式各样的容器,都不能称之为建筑。美观这个词在这里成为了奢侈品,如果非要用一个比较高雅的词汇来形容这些姑且称之为房屋的造型的话,那就是艺术,抽象艺术。
古今中外,建筑都是以对称唯美,当然,那些哗众取宠的建筑不算。在沙穴,这里的建筑也不能说不对称,但是总给人一种凑合的感觉。第一眼看过去,是对称,仔细一测量,要不是这里长几米,就是那边少了点东西。总是是对称中寻找不对称。
油漆脱落的地方锈迹斑斑,说明这些建筑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缝缝补补,新的铁皮覆盖在久的钢铁之上,因为手艺不到家,人一走动,立刻嘎吱嘎吱响,跟人磨牙似的。
沙穴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刘危安一行人五十多个,为了运粮,多开了几辆车,五十多个人开了15辆车过来。沙盗们都围了过来,一开始以为是哪支盗匪狩猎回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外面的人进来了,一个个顿时露出兴奋的表情。
沙穴在和平时期就存在了,断断续续也有五六十年的时间,早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规矩,特别是近十年来,大汉王朝的统治力度下降,天风省、湘水省和江东省某些市区的负责人心生二心,对剿匪不重视。投奔沙穴的人越来越多,沙穴逐渐成为了一个罪犯的圣地。军队都不敢来这里,警察早已经把沙穴列为禁地。
这里有盗贼、抢劫犯、毒君子、强奸犯、老赖、奴隶、贪官……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三教九流,旁门左道,唯独没有好人。
这些人进入沙穴后,统统自称为沙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见动静,不断有人从铁皮门里面出来,看见那15辆改装过的崭新开车,顿时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实际上,刘危安带来的车队,最多八成新,但是对见惯了破铜烂铁的沙盗来说,这就是新的,比刚出炉的包子还新鲜。
沙盗们把车队围住了,直到石虎下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裁缝这个向导到了这里,任务就完成了,可以随时离去,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你是条*子!”人群中走出一个光头大汉,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此人的地位不低。他盯着石虎,眼神凶恶。
“你好像对警察有误会。”石虎平静道,当警察的都善于观察,此人眼中的仇恨未免太浓郁了点。
“当初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妻子和两岁多的女儿,一路上,我九死一生,终于活下来了,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要杀光所有的警察。”光头大汉脸上浮现浓浓的痛苦,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光头大汉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和老婆,必然也是难受万分的,这股恨意憋在心中没有化解,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的浓郁,悔恨有多浓,对警察的杀意就有多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没什么好讲的,至于你的妻子和女儿,国家的法律没有株连一说,你是担心老婆泄露你的行踪才会杀死她吧,别把所有的锅都丢给警察。”石虎不屑道。
“我在街上摆摊子,即使是违法了,警察罚款就是了,为什么要把我的摊子砸了,我妻子上前理论,他们暴打我的妻子。要知道,为了我父亲的医疗费,我掏空了家底,那是我借钱办起来的谋生之路,却被警察硬生生给毁了。不是你们这些可恶的条*子,我们一家将会幸福地生活下去。”光头大汉咬牙切齿,语气里透露出的仇恨,倾尽江河之水也无法洗刷。
“警察里面也难免良莠不齐,况且是城管,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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