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对南宫适道:“师父令我二人出城,此处安营,难为三军枯渴,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
南宫适望着被热得汗流浃背的众将士,皆苦不堪言,无奈道:“谁说不是,只丞相将令,咱们只得尊从。”
一宿已过,次日,有辛甲至营相见,“丞相有令:命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
二将听罢,惊讶极了,面面相觑道:“此时天气热不可当,还上山去,死得快矣!”
辛甲也无奈笑道:“军令怎违,只得如此。”
二将也只能如令点兵上山。
三军凡人,如何抵抗天灾炎热,个个张口喘息,恨不得剥脱个精光,热得难受;又要造饭,取水不便,军士皆埋怨。
待到第三日,子牙领三千人马出城,往西岐山来。
南宫适、武吉下山迎接,上山合兵一处,八千人马在山上绞起了幔帐,子牙坐下,果然炎炎热气蒸人烘。
子牙坐在帐中,令武吉:“营后筑一土台,高三尺,速去筑来!”
武吉领令去了。
又见西岐辛免催趱车辆许多饰物,报与子牙。
姜子牙令搬进行营,散饰物与众军士。
众军士看见,目瞪口呆,却原来是一人一个棉袄,一个斗笠,颁发下去,众军笑道:“这般天,我等穿将起来,死的快了!”
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言笑笑,却都领命领取了饰物。
对于众将的议论抱怨,姜子牙早知其意,自有他的道理,至晚,武吉回令:“土台造完。”
他才上台,披发仗剑,望东昆仑下拜,布罡斗,行玄术,念灵章,发符水,霎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呼呼风起,嗖嗖冷意,刮过整座岐山。
天气瞬间大变,与前番炎炎夏日的火热俨然相反,说变就变!冷风吹刮及至半夜,下起了大雪,雪花片片,如同鹅毛飘落,及至三天后,大雪已经覆盖了整座岐山,白茫茫的一大片。
在岐山上,军士人人穿起棉袄,带起斗笠,方才了悟感恩丞相颁发此饰物用意,无不称谢。
可怜成汤纣兵,七月份单衣盔甲,如何奈得风雪之寒,整个军营里静悄悄没有一丝人气,都冻坏了。
见此姜子牙问道:“雪深几尺?”
武吉回话:“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旋下去,深有四五尺。”
姜子牙才复上土台,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把空中彤云散去,现出红日当空,一轮火伞,霎时雪都化水,往山下一声响,水去的急,聚在山凹里。
姜子牙见雪消水急,滚涌下山,忙又发符印,又刮大风,只见阴云布合,把太阳掩了,风狂凛冽,不亚严冬,霎时间把岐山冻作一塊汪洋。
子牙复出营来,看纣营幡幢尽倒,命南宫适、武吉二将:“带二十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首将拿来!”
二将下山,径入营中。
见纣王三军冻在冰里,将死者且多;又见鲁雄、费仲、尤浑三将在中军,刀斧手上前擒捉,如同囊中取钞一般,把三人捉上山来见子牙。
姜子牙又吩咐往西岐城里请武王到岐山,斩了鲁雄和奸贼佞臣费仲尤浑,祭祀封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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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鲁雄残兵败卒走进关,逃回朝歌。
闻太师在府,看各处报章,看三山关邓九公报:“大败南伯侯。”心下甚是欢喜,忽又有报:“汜水关韩荣报到。”
太师接报拆开看时,惊怒交加,顿足恨道:“不料西岐姜尚这等凶恶!杀死张桂芳,又捉鲁雄号令岐山,大肆猖獗。我欲亲征,奈东南二处,未息兵戈。”
乃问门人吉立、余庆道:“我如今再遣何人伐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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