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儿还不愿嫁人,只想在爹娘身边再多待几年,好好侍奉爹娘,以报养育之恩。”乔萱微微偏过头,像是在赌气一般。
“胡闹!你今年已经17岁了,你妹妹16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嫁了人,就是对爹娘最大的报恩!”
乔萱秀眉紧蹙,咬牙道:“爹,如果您硬要女儿上花轿,恐怕……到时出花轿,就是让人抬下来了。”
“你!”两位刚入城不久的将军还在堂上坐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公然拒绝对方的提亲,还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毫不留情地拂了对方的面子,只怕……乔老爷大惊失色,不由地暗自捏了一把汗,偷偷觑了孙策和周瑜一眼,却见周瑜并没有在看乔萱,目光直直地投向了乔莞,而孙策倒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乔萱,却似乎没有不悦的意思,反而噙着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
乔老爷一时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姐姐……”乔莞悄悄拉了拉乔萱的衣袖,又是摇头又是挤眉弄眼。她完全没想到平日温柔和顺的姐姐今日竟会有如此坚决的态度,虽然她与孙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但她也知道孙策的脾气并不像周瑜那么温和。
如果说周瑜是冰,那么孙策便是火,一点就着,以熊熊燎原之势,席卷万物,将身边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乔莞担心姐姐公然反抗,让孙策面子上过不去,搞不好他的脾气一点就爆……心中不免也暗暗担忧,想劝她先回房,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再作商议。
乔老爷也满肚疑惑,一向温顺柔婉的乔萱今日态度如此决绝果断,实在反常,却也不好再深究下去,只当是这孙策入不了她的眼。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对乔萱和乔莞道:“罢了,你们先回房吧。”说完又朝乔莞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带姐姐下去。乔萱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乔莞拼命拉了出去。
待两姐妹离开前厅,乔老爷转身拱手,满脸歉意,道,“孙将军,周将军,小女不懂事,若有冒犯,还望多多包涵。”
孙策却似乎毫不在意,哈哈笑道:“无妨,乔老爷的千金率真脱俗,果然不同凡响。”
乔老爷顿了顿,道:“二位将军的美意乔某暂且心领了,只是……此事恐怕还需再三思量。”
一直一言未发的周瑜脸色微变,刚想开口,瞥了一眼孙策,又把话咽了下去。
孙策沉吟片刻,起身道:“大乔小姐态度坚决,其实孙某也不愿强人所难,既如此,便不叨扰府上了。”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我二人送出的聘礼便没有再收回的意思,还望乔老爷和二位小姐多考虑考虑。”
乔老爷点头应下,将孙策与周瑜二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各种忧虑却久久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乔莞闷闷不乐地坐在房里,心事重重。
茴香见了,故意逗她:“诶呦,谁的小嘴都快撅上天了,让柳妈瞧见,怕是忍不住要把油壶挂上去了吧!”
柳妈是乔府的厨娘,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整天手里提着俩油壶,只要见到可以挂东西的钩子,就喜欢随手把油壶挂上去,然后把这件事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有一阵子,乔府里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都会出现油壶,府中还经常回响着柳妈独特的烟嗓“我的油壶呢?我的油壶哪里去了!”
乔老爷一度头疼,自从有一回他待客,客人全程似笑非笑,欲言又止,走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坐的椅子正上方,一只油壶悬于头顶,摇摇欲坠。此后,乔老爷便对柳妈发了最后通牒,要是府中厨房之外的地方再被发现挂着油壶,柳妈就得抱着她的油壶卷铺盖走人。
乔老爷发话了,柳妈果真是注意不少,只是日子稍稍一久,成效又微乎其微。看在柳妈是乔府老人的份上,乔老爷也没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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