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郁闷地说。
“总之现在非常时期小心为妙。”他对我说。
他和我都是小人物,这些年如履薄冰,非常爱惜荣誉,出事的肯定不是我们这些人。
“小龙,你不去机场口岸了吗?”
“视察已经结束了,早就回处里了,你呢,还接着带?”
“还会待一个多月时间。”
“,”小龙冲笑,“这次学习收获良多吧,回去是不是也得写个报告啊?”
你以为是国内呢,我心想。
没想到回答,“是的,我一直在写。”
“你有什么收获啊?”
“中国警察对岗位工作的熟练和对工作的责任心都很值得我学习。”
小龙说,“以后还会来中国吧?”
眼角看我一眼,点了一下头。
好了,这顿饭吃的,差点上班迟到。
我和小龙的日常工作是在□□大厅里巡视干警的工作,处理突发情况解决干警们无能为力的疑难杂症。
这还是寻常的一天,但是我明显察觉到干警们之间的悄声细语,这是市纪委进驻出入境后带出的效果,我知道除非调查结果出来或者市纪委同志离开,这种情况会维持下去。
中午休息,我问小龙,“你觉得市纪委查的谁?谁有问题?”
小龙用夸张的表情看我,“苏江平,你觉得我能知道吗?这种事纪委会先告诉我?”
我脸色讪讪,“你不是人脉广嘛。”
“人脉广也比没到这个地步,这种事我都知道我就不是一个小小副处长了。”
说的是。
“不过我倒是听了不少底下的议论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冲我神秘地点了点头。
“杜姐你知道吧?”
“哪个杜姐?”我琢磨。
“公安局三产。”
“你说翻译公司的杜二啊。”我恍然大悟,那个公司有好几个姓杜的女同志,杜姐排行第二。
“有人说杜姐的丈夫,原北京市交通管理局副局长,现东城分局干部,在交管局期间伙同亲属及朋友开连锁驾校敛钱。新闻够不够爆炸?”
“被调查了?”
小龙脸色沉下来,“听说她市里有人。”
她的事我也很是知道一些,她一直是翻译公司的经理,总是把来钱的活儿分给兼职翻译做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拿提成,坐班翻译干的再辛苦永远是被剥削的对象。
听人说两千年初她儿子去澳大利亚留学,翻译资金证明随随便便就是一百多万。两千年初的事,那时普通干警的工资不过两三千元,她的钱怎么那么多?
杜二爱漂亮,做个头发请韩国造型师,一次一千多块钱。
但是没人说她,为什么?因为她攀上了市里的领导,这是大家不能说的秘密。
而且杜二很会看眼色,经常给楼里警察拍马屁帮点小忙,加上领导的面子,所以她的那点破事干警全都假装没看见。
“翻译公司有几个新人特别霸道你知道吗?”我问小龙。
“我不过挣点外快,和她们不熟。”
“认识王容吗?”
龙处摇摇头。
“她是杜二招进去的,第一次见老翻译就跟人家说,'你知道吗?我叔是处长!'”
小龙笑,“处里就这些人,有几个处长啊。难不成是刘处的亲戚。”
我冷笑,“听说她关系硬,挺作威作福的,不知道这次查的有没有杜二和王容的叔,有的话也算是伸张正义。”这些个破事在我心里有日子了,北京市公安局五处是应该正正风气了。
“你还知道什么事?”
“知道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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