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慢慢道来,“我出国留学前在兆雄干过短期兼职,当时她对我是不错,我回国后她还打电话给我母亲问我想不想继续在兆雄干,我母亲认为国企稳定,建议我去了兆雄。”
这些大家都知道。
“我父母是机关干部,杜钰荣觉得我不缺钱,其实他们退休较早,我到国外留学把他们的存款都花掉了,因为翻译是计件工资,而我也不怕吃苦,就想多挣钱。”
这戚汐也知道,她每天埋在资料里不抬头。计件工资,多劳多得,很公平啊。
“难道你挣的不多吗?”戚汐问。
她笑,“我挣的很少,而且当时处境很尴尬。你知道平澜如吧?”
这能不知道吗,老翻译,也是杜钰荣的对头,两人多年来一直呛呛,曾经在走廊里对骂,当着一众客户的面。
“我进去兆雄的时候,杜钰荣想利用我把平澜如挤走。她总是当着平澜的面假装小声地对我说,'多干多得,钱都是你的,'还特意把件多分给我做,但是我多干了挣得并不多。有一次平澜如得阑尾炎请假一个星期,我一个人干,月末也只拿了一千块钱。”
“我觉得心里堵的慌,平澜如看我这样子就说,你以为她是就对你一个人这样吗?她这些年对翻译一直是这样。然后又说,你上班第一天发给你一张通知你还记得吧,翻译无论难易均按一页标准计算报酬,这么多年,翻译从来都是按照难易翻倍计价,你刚一到,翻译报酬立砍三分之一。”
“杜钰荣早在我出国前就知道我家里情况,托我母亲几回办事慢慢知道我家不像她想象那样,我父母不具备什么能力,见我本人只知道闷头干活也不伶俐,对平澜如的态度也不恶劣,觉得我没什么用。有几次我提出来给我的钱不合理,她干脆说,想在这儿挣钱不可能,要不你另找高就吧。”
“那时候坐班翻译不挣钱但是兼职翻译却能一个月五六千块钱拿着,可能有小九九,但是当时我没想到。有一次前台说,紫菱你不是想多挣钱吗,你拦下给兼职翻译的活不就得了,兼职翻译的活是大活,给的钱比较多。我立马说,可以。我看见杜钰荣当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是不赞成又不好阻拦吧。那个月连着做了好几个大活,坐班翻译也一个不漏,前台计件的姐姐说我这个月至少可以拿到六千块钱,但是我拿到手的是整四千,多一分也没有。”
“我知道我没法在这干了,正巧公司成立签证部,我就主动写信给当时的总经理徐金福要求过去做翻译,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不批准就离开兆雄了。经过笔试面试,我被录取了,可能因为我当时拿到了翻译资格证书而平姐没有,还有她本人不是特别想去,杜钰荣一直想把她清理出户,她怕她走了就回不来了。”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我被录取的时候杜钰荣找我谈话,要我向公司领导申请说我不愿去签证中心,她说让平澜如去吧,那边累,没什么好的。说我在她这边做,她会对我很好。我已经了解了她的为人,而且知道平澜如知道她很多事,她是想卖个人情让平澜如走。”
“在签证中心干的第一个月我就挣了八千块钱,因为活多工作高强度。我想毕竟是杜钰荣招的我,而且又离开不在一块儿了,就不要提曾经的不愉快了,所以我没有说过杜钰荣的任何坏话。杜钰荣那边可能一直宣扬的是对我怎么怎么好吧。”
“连着干了五年,期间王容和年井涯也来到了签证中心做翻译,王荣是杜钰荣推荐的,她叔是处长,而年井涯也是有关系的。我心里记着公司领导对我的推荐和信任,就把我翻译好几年所有的底子都给了她们,还告诉她们搜索的关键词。”
“王容和年井涯都是有关系的,王容也不想想她的翻译模版哪儿来的一上来就跟我比谁翻的多,而年井涯本来分到了加拿大业务部觉得那边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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