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母亲是信她的,可为了父亲,为了宋家的冤屈,她必须说下去!
宋栀把心一横,继续将自己早已备好的说辞陆续道出,“夫人是自己自尽而死的!和我没有关系!至于少爷你,我知道少爷你渐渐有了怀疑,与其日日担心少爷知道真相之后要惩戒于我,总归要被怀疑,被发现,不若我先下手为强,若是少爷出了意外,定然没有心思再探查这些!宋卿年幼,我说什么她都信,我娘是你的乳母,她把你当半个儿子看,这些我自然不会让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以上!少爷你可满意!”最后一句,宋栀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模样,她已经铁定了心担下这些罪名。
她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知道她是调香圣手的,又是怎么认识她的,也不知对方为何会找到父亲的坟墓,亦清楚他们家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幕后还有暗手,知道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但这些话,现在她统统都不能说!和父亲的尸骨比起来,他马家少爷的命又算什么!
马文才冷笑的看向宋栀,为宋栀这番措辞,也为宋栀为自己的开脱。
宋栀是不是害他母亲的罪魁,他还会继续调查,但她欲谋害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马骁!”
“少爷!”马骁从马文才的身后往前站了一步。
“把她调的香统统给我拿上来!”马文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很是耐人寻味。
“马骁领命!”马骁点了点头,自己朝着屋内一侧走去。
这里是李奶娘母女三口住的小屋,因宋李氏是马文才的奶娘,奶了马家少爷,这才有此殊荣可以和白玉一般独住一屋。
马骁并没有费上许久的时间,不消片刻,他便拉开了帘子,抱着许多瓶瓶罐罐的朝着屋前的一行人走来。
“少爷,所有但凡能装东西的瓶子都在这里。”
马文才望了一眼,马骁怀中现下大约有数十瓶瓷罐,虽然密封,可依旧隐约传来了些许味道。他皱了皱眉,朝着宋栀身前走了两步,这一次,他俯瞰着她,眼中是一片寒意。“这些香里,可有害我母亲的那一瓶?”
宋栀隐约猜到了马文才要做些什么,她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眼中的怯意渐渐浮了上来。
“怕了?”他一下俯下身子,拉近了与宋栀的距离。宋栀被马文才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她本身就有些怵马文才此时的神态,所以马文才一俯身,她便猛地朝后坐了下去。
“不说话?”马文才见着宋栀的这个举动,一直被他压抑的怒气渐渐又有了些卷土重来之势。“马骁!全部给她灌下去!”马文才闭上了眼睛,努力让情绪不要外露,自己这边却是狠一甩袖,不欲再多看对方一眼。
宋栀六神无主,可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的母亲小妹都在对方手里,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活生生的母亲和单纯地小妹,她只知道她拦下了所有的罪责,母亲总归是少爷的奶娘,小妹年幼,不会因此丧命,哪曾想马文才竟会要人当着母亲小妹的面这么对她。
“好的少爷!”马骁并不惊讶于马文才的吩咐,他是个听话的书童,马文才让他做什么,他自然边做什么。
他几步走上前去,直接单手扣住宋栀的下颌,宋栀毕竟是个女流,哪怕胆识再过人,如今这场景,都不是她最初能预想到的,她几乎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便直接任马骁将香粉罐灌倒了她的嘴边。
“噗通”一声,地上传来两处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
“唔”
“娘!”
“少爷!”李奶娘在最后一刻,拼尽全力挣脱了马勇的束缚。她的身上还绑着绳子,可她的双手隐约能小范围活动一二,她嘴里塞得布在适才撞向马骁的时候已经碰巧弄掉,现在她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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