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容本王想想,这一路上也算是见识到了益州的好处,各处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想来是繁华宝地,不若就从赋税情况和各地商会的账目开始查起吧。〞
沈莙吞了吞口水,好嘛,一针见血啊,姬浔真是太坏了!眼见着那些郡守们瞬间面如土色,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方便办事的奴才,于姬桓而言并没有多么重要,一旦查出些什么,除非姬桓想明着反了朝廷,否则最后背黑锅的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些老滑头。郡守被罢免于姬桓也没什么损害,倒了一个就再扶上去一个,反正各郡盯着郡守位置的下属官员数不胜数,要找出伶俐的也不难。
沈莙看他们个个脸色难看,一时竟有些觉得哭笑不得,姬浔就是姬浔,有人叫他不痛快了他就会叫那人更加难受。
这事儿倒没有对姬桓造成什么威胁,他依旧悠哉地喝着茶,在众人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他时慢吞吞道:
〝瑞王实在是太过难为了自己些,益州这么大,细细盘查下来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好在之前陛下遣了陆大人和度支司的官员前来查账,瑞王大可以将此事交给他去办,云南郡风光甚好,不若观赏游玩一番,免得一番辛苦。〞
沈莙被姬桓的直白噎了一下,忍不住腹诽,看来无论什么是现代还是古代,所谓的形式主义一直都是存在的。
姬桓说这话也不知他具体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他明知道姬浔是不会如他的意的。沈莙如是想,结果却被打了脸。
姬浔低头含了一口清酒,末了只挑眉道:
〝南诏王说得极是,本王恰有此意,陆郎中年轻有为,必能不负陛下所托。〞
啥情况沈莙愣了愣,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姬桓也是做好了和他打对台戏的准备,没想到姬浔不按常理出牌,一时也有些犹疑。
不得不说相隔十多年,姬桓对姬浔的了解还没有更新到位,要说现在最会看他脸色行事的也不是跟了姬浔多年的小云子,而是经常被他吓得肝颤的沈莙。比如此时,在大家还是懵逼状态时她的脑子却难得地领先了那些平日里智商完全碾压她的人,飞速地运转着。
她皱着眉头观察姬浔的神情,然后摇晃着脑袋左右看着陆铎和楚鄢的脸色,然后恍然大悟,姬浔他这是……要整陆铎陆铎是姬桓的人,自然不会用心查账,这益州的郡守们短时间内无法妥当的遮掩他们过去的劣迹,一旦陆铎有所偏袒,姬浔找个由头小小调查一番,那肯定一逮一个准。如果是为了整垮那些郡守,那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叫陆铎去处理那必然就是想坑他……
沈莙挠头,虽说这招不算简单,可是一点也不符合姬浔的作风啊,打击姬桓必要对付陆铎,可是这也不能整垮他呀,如果没有击溃的把握姬浔怎会贸然出手,还抛弃了一贯毒辣的手段……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坑害陆铎啊?沈莙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得出了神,用手撑着下巴盯着陆铎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身边寒气逼人,一转头便对上了姬浔那眯起来的双眼。沈莙被他的眼神弄得打了个寒战,冲他'呵呵'傻笑两声,抚着心口平复惊吓。
这一桌坐得都是些人精,反应极快,不一会儿也都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沈莙这个愣头愣脑的想不明白原因之外,其余的人都心照不宣。陆铎本人看起倒没什么反应,很镇定的样子,对姬浔客客气气地应了声是。姬桓一块巨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姬浔丢开了,自然不会轻易作罢,安静不了一会儿便又开口道:
〝不知瑞王可有住处益州地方不小,云南郡乃是中心,瑞王自当留在云南郡方便行事。只是说来不巧,多年以前云南郡的官驿宅院便已经荒废了,这些年又不曾有京官曾住过,因此也未好好修缮,如今怕是住不了人了。〞
似乎是为了增强自己所说之事的可信度一般,姬桓在中间稍稍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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