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想要以此来减缓它高频率的跳动。
她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定位是什么。
友情?
好感?
若说友情,他们才认识多久;可若说好感,她承认她确实对他有好感,那他呢?
尽管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温情无限,可她的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就像他并不是在看她,她从未进过他的眼底。
她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却还是无法平复心情。
她抱起床上的果冻,那是好友送她的法国斗牛犬。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呆萌的表情都让周兮文的心底柔软成一片。
“果冻,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家伙眯着眼睛,神情慵懒地趴在兮文怀里,对于她的话不予理会。
最终还是门外的声音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文文,阿姨做了甜点,下来吃一点吧。”
这个时间,家中只剩下她和继母两人。周兮文不愿见到她继母,便一直躲在房间,就连午餐都是啃着面包解决的。
她面色不悦地下了床,起身去开门。“我不想吃……”
话未毕,只见果冻冲了出来,将没有防备的女人扑倒在地。
周兮文一时也有些愣神。然后扶起倒地的继母,却发现她神情有些不对。呼吸急促,脖子里也起了好些红点。
“喂,你没事吧?”却得不到回应。
她连忙回房找到手机。“阿郴,你在哪?你妈妈她……好像生病了,你快点回来。”
周兮文此刻也慌了神。她将她继母扶回房间,看着她比之前更严重的情形,慌忙地拨了999。
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周兮文紧张地坐在手术室外,两手交叠着。
时间滴滴答答,悄悄过去。
手术结束,颜澜被送往病房,与此同时,周承轲和周泽郴也赶到了。
她伸手抚摸上右脸颊,火辣辣的疼。
不知什么时候,干涩的眼睛起了阵阵雾气,她一直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和阿郴半点。可即使一直都知道,但在真正面对时,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爸爸,你在做什么!”周泽郴挡在兮文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他心疼地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此刻通红一片,右脸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皮,可想而知,父亲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周承轲愤怒地瞪着兮文,仿佛这个女孩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般。
“你该庆幸颜澜只是狗毛过敏,要是她出了一点事,你就带着你的狗给我滚出这个家!”
她还是第一次见她的父亲如此激动的模样,就算曾经与她的母亲吵架,也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原来,这才是维护心爱之人的样子。
呵。无论是她的母亲还是她,都是从未进过他心底的人。
太阳躲进云层,风起。
树枝枝桠晃动,窸窸窣窣的声响,整个病房一片安静。
她紧紧抓着衣角,控制着眼角的泪水,不让它滑落。
有些时候,人越想逞强,痛楚越会将你拽入更深的漩涡。这种痛楚,席卷了她的全身。下唇已是一片牙印,可她就是固执地不想流泪,至少,不愿在他面前流泪。
不知何时,床上的女人幽幽转醒。兮文悄悄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她没有方向,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街头,脸上,早已湿润一片。
周兮文,你终究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妈妈不要你,毅然决然离开这个世间;外婆不要你,丢下你一人撒手人寰;舅舅不要你,将你推给千里之外的父亲;可是如今,你连最后的去处都丢失了……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失败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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