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都会挥散而去,那种感觉,让她心安。
路过商场,她猛然间记起那支被她摔碎的手机。
权志龙发觉她停顿的脚步,顺着她的目光,一秒后,转了方向。
这是心灵感应?她在心里想着。
买了新手机,将旧手机的卡拆出来换上,找了个垃圾桶,把它连同烦恼全部丢进去。
他望了眼那支手机,“你和它有仇吗?砸成了这样。”他哑然失笑。
“嗯,恨不得把它的记忆全部丢掉。”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透过它,她知道了她父亲眼中的自己——抽烟喝酒纹身、不务正业的问题少女。
但他不知道,她很早,就不做这些事了呢。
只是,解释太累。况且,你想要对着解释的那个人,从未将你放入过心。
所以,一切,都是空谈。
“喂,别发愣了,走吧。”权志龙推了推她,先一步抬脚。
他们同样的没有目的,只是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夜半。
阴沉的月。
——周兮文,你是野种,没有爸爸的野种。
——你妈妈是未婚生下你的,你不知道吗?你就是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
回忆的匣子如潮水般涌来,令她害怕。
此时,那床上的人儿满脸的汗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好看的眉眼紧皱着,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很不安的情绪。
窗外惨白的月光笼罩着大地,似是铺了一层寒霜。狂风大作,花坛的香樟树枝桠不断碰撞发出响声。
整个卧室,寂静如墨。
不知何时,她已睁开了双眼,汗水将枕头都打湿了。
她猛地起身,推开窗,月光透进窗户,一地银灰,扑面而来的风令整个屋子都下降了数个温度。她彻底清醒,睡意一扫而光。
野种。她心底反复斟酌。
她怎么会是野种,明明他们是结了婚的。
她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容颜。
偏西方。
外公是英国人,她的血统里带了西方人的长相,可是,周承轲呢?她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恍惚记得年少时和阿郴一起出去就没人会说他们是姐弟。
难道?我不是周承轲的女儿?
联想到这些年他对自己的态度,只有这个说法才通。
她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后半夜没有一点睡意,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整理完东西,也没有和权志龙打声招呼,直接离开了。
等权志龙发现时,她早已回到了家。
“舜浩,帮我查一下今天早上去迪拜的航班里有没有一个叫周兮文的。”
他的语气很着急,崔舜浩也不敢耽搁,十分钟后,结果就传来了。
权志龙心中愤怒,她回去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难道这半个月白相处了吗!
可是兮文的手机不通,他也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爱情,本来就是勇敢者的游戏。如果你不够勇敢,你很快就会出局。如果你够勇敢,此刻转个身,就能抱住你所爱的人吧。
名分未定,贸然追去,只会适得其反。他不是不勇敢,只是时机未到。
周兮文回家时,正巧赶上午餐点。看到周承轲也在,她有一瞬间愣神。随后才想到,今天是周末。
“姐,你回来了!”周泽郴一脸笑意,殷勤地帮她拿了碗筷。
兮文放下行李箱,洗了手,坐在周泽郴身旁,默默吃饭。
菜色一如既往都是周承轲和周泽郴爱吃的,她冷眼瞥了眼颜澜,她脸色有些尴尬。这时,周承轲说道:“你阿姨不知道你会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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