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公园里。
老旧的收音机顶着比身体还长的天线,尽职尽责的播放着电台的早间节目,偶有兹拉兹啦的电流声传来,不过也无伤大雅。
念旧的晨练老人们怎么也舍不得扔掉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老伙计,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在老收音机的身体上做起手术。
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他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同听众们问了早安,看似冷静,语气里却有股隐隐的欣喜,似乎很为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得意。
低缓的声音如同弹奏的大提琴般优雅,只是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出他的沉稳,伴着不疾不徐地早间新闻,老人们打完了一套强身健体的五禽戏。
俗话说的好,一天之计在于晨。
美好的一天往往从空气新鲜的清晨开始,一夜好梦的埃克斯市又焕发了新生,劫后余生的人们尽情的享受着生活美妙。
于是大家都起的很早。
危肴左手拎着一兜煎饼果子,右手拿着一杯现磨的豆浆,一路走来碰见了不少早上遛弯的邻居朋友以及他们脚边摇着尾巴的小狗们。
大家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小危,出来买早饭啊!”
“肴肴,起的挺早啊!”
一般这种情况危肴都会回个大大笑脸:“对啊,出来走走。”
不过这种朋友的招呼她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汪汪汪。”
危肴:“……”
之所以起的这么早,自然是有原因的,为了探明新鲜娱乐公司和楚忌身上的隐藏的秘密,危肴准备假装要和经纪人詹哥签约,实则探一探他们的虚实。
不过考虑到风险问题,危肴特意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放了几个有攻击性的特殊道具,以防新鲜娱乐公司的人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息怒啊!大哥!千万千万不要冲动啊!你想想在家里等你的老父老母啊!不要意气用事啊!”危肴坐在地上,死死地抱紧一条大|腿,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大|腿的主人憋红了脸,一身粗暴狂野的气质让人分辨不清他是因为气愤还是害臊:“别…别这样……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我才能起来啊!否则我就这么带到天荒地老啊!”危肴疯狂的摇着脑袋拒绝。
大|腿主人——贺野白:“……”
“从了!我从了!只要你撒手,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啊!哪怕是杀人放火贴小广告我都答应啊!”许久未曾出场的校霸王屈辱的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
听到保证,危肴这才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
刚直起身,贺野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东西掉地上了。”
“什么?!”危肴好奇的在地上张望,“我掉了什么?”
“节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危肴无耻扬起笑脸,抛给对方一个得意的欠揍的表情。
贺野白…贺野白没说话,耳朵却在黑暗的环境中悄无声息的红了。
……
他们正处在一个狭窄的封闭空间内,房间狭长且没有窗户,仅有的一个昏暗灯泡用它弱小的亮度支撑着整个房间的照明系统。
这样的光线环境下,自然有很多灯光无法照射的阴影地带,危肴和贺野白就格格不入的立在其中一片阴影中。
墙壁没有粉刷或者说刻意涂成了水泥一样的灰色,同样的水泥地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纸箱。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纵贯房间的那条正在运输的传送带和各种机器设备。
传送带上错落有致的放着各种罐头。
传送带尽头的那端则有一颗结着果实的小树苗。
然而只有真正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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