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都不像是在说谎，心里也是有些纳闷：“难道她是骗我的？我怎么觉得，她说起话来总有点神经兮兮的……”

    “她的确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五年前我临时有事要出国一趟，来不及告诉她，就让阿林第二天转告她，哪晓得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找遍了A市都找不见她的踪影。”顾清歌道。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时间隔得太久，记忆变得十分模糊。

    大抵，有些感情真的是会淡忘的。

    他记得那个挽着他手臂，笑容甜甜的女孩，却是有些记不清她的脸。

    而今天所见到的夏月之，早已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不相信以前的夏月之，会和巨龙帮的人扯上关系，更不相信她会掺和绑架的事，可这些明明白白地发生了，当夏月之面容扭曲地站在他面前说，苏堇茵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心里对她的最后一点回忆，就已烟消云散。

    “对了，不是弘老爷子逼她离开的吗？”苏堇茵继续追问。

    这怎么跟她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

    不过，介于夏月之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说的话极有可能半真半假，正如孩子的事，或许夏月之从来没有怀过顾清歌的孩子，所谓怀孕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是，没错。之后没过多久，老头突然告诉我，夏月之在他的手里，要我趁早死了这条心，如果我不娶你，他就让她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顾清歌看着苏堇茵，目光里似乎掺杂了一些陈年旧事。

    苏堇茵听得有点怔，她没有想到，居然真是这么回事。

    “你……你不后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句话似乎让顾清歌有些难以接受，他扳正了她的肩，强迫她直视自己：“我为什么要后悔？”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是被逼无奈，我则是为了报恩，这四年里，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苏堇茵硬着头皮问道。

    这个纨绔的眼睛此刻太深邃，颇有些让她不敢对视。

    看着她素净的小脸，顾清歌叹了口气：“如果后悔，我又怎么会选择继续和你在一起？”

    诚然，一开始他也想过直接和苏堇茵离婚，或是冷落她，让她识趣地主动放手。

    毕竟那时他并不知道苏堇茵也非自愿，还以为她和那些一心只想嫁个富人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渐渐的，他发现他的判断头一次出了错。

    这个女人太单纯，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以至于身处顾氏集团这个大染缸时，压根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总是白白受人欺负。

    就在他考虑是否要施以援手的时候，她却渐渐变得坚韧起来，让那些想要算计她的人阴谋一一落了空。

    他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以为她势必会被身边那些勾心斗角的人慢慢同化，不料时间推移，她的本性却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对她，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多出了一分欣赏和喜欢。

    久而久之，不少人在他记忆里淡忘，她则一直是最为鲜活的哪一个，明媚得让他挪不开视线。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对她动了心……

    “好啊，这种事你居然敢瞒着我？”苏堇茵哼了一声。

    顾清歌忍不住想要揪揪她的脸：“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今天再见到，我已经快要忘了夏月之这个人。”

    其实真正的淡忘，是在他发现夏月之和夏越铭两个人有超乎兄妹的感情之后。

    三年前，弘老爷子交给他一卷录像带，录像里是夏越铭和夏月之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

    那时他才知道，这所谓的两兄妹并没有血缘关系，夏越铭是夏家夫妇领养的，夏月之则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不清楚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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