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和脑浆，那股子咸咸的，腥腥的味道，就是最真实的战场味道，作为个战士，嗜血的本能被这味道所激发，刘裕只觉得四肢都充满了力量，心燃烧着火焰，他闭上了眼睛，抬起头，用力地以鼻吸气，而舌头则不经意地舔了舔自己嘴唇边的血迹，如同黑色妖水进入了血管之，心的那团燃烧着的战火，已经无法控制，几乎要冲开他的胸膛，把这整个世界，全部烧光！

    刘裕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才还黑白分明的虎目之，片血红，外面的世界，只剩下十几个还站着，发着抖的身影，而刘裕心唯清楚的件事就是：这些人，必须死！

    刘裕咧开了嘴，露出口白牙，突然笑了起来，用鲜卑语道：“说，你们想怎么死？！”

    半刻钟之后，刘裕的脚，踩在个西燕军士的胸口，他的左臂已经断了，持刀的胳膊，落在三步之外的地上，而他的左膝，给流星飞锤砸得几乎如粉末般，白色的碎骨渣和打碎的胫甲混在起，扎在他大小腿之间的模糊的血肉之，而根断了半的腿筋，已经成了连结这两部分的最后纽带，这人在杀猪般地号叫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战斗已经结束了，周围十九具尸体，散得到处都是，几乎每具都是残缺不全，刚才被刘裕以疯狂杀戮的状态，百炼宿铁加上流星飞锤，这些西燕军士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而现在被刘裕踩着的，乃是唯个还能跟刘裕过上十招，才被锤断腿后刀切臂的家伙，这份武艺，在北府军也能入选了。也正是因此，现在他还能在喘气，因为，刘裕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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