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扑过来就挠他脸,“你个死瞎子,这些年眼瞎心瞎,整个人都瞎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今天也甭让你活了。”
看这婆娘真生气了,李老三这纸老虎也吓懵。
他抖着腿站在那儿,愣是没敢再反抗。“你,你……你这死婆娘……”
抓了二把,看这男人只是气闷地站在那儿,一幅任打任挠的样子,马氏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才哭出声,又怕吵着孩子们,马氏又捂住嘴,嗷地一声转身砰地撞上了门。
李老三讪讪地摸摸鼻子,“孩子娘……孩子娘,我不乱发脾气了。今天,俺也不知道这是咋的了,那火气儿说上来就上来了。孩子娘,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这屋外天寒地冻的,我咋睡啊。嘿嘿,你要不解气啊,再挠几下……我,我抗的住的。”
“滚,今天晚上你自己个儿睡,老娘不想看见你。”
马氏这会儿是真伤心,这些年一直不嫌弃你眼睛瞎。可临到头,你这脾气一天天的见涨是咋回事儿。以前,她还可以自豪地跟人说,我家男人从来不打我。可是现在呢?这一项优点也没了。当年,那个憨厚老实,只听自己话的汉子,咋就不见了呢?
心累,难受,马氏愣是憋着一个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勉强睁着红肿的眼睛去开门打算做早食,却看见捆着一堆稻草蜷缩在墙角的李老三……李老三在看见她出来时,顶着满头的稻草,弱弱地叫了一声,“桃花啊……昨天晚上是真的冷呢……”说着,便咳嗽了二声。
“你,你个死瞎子,没事瞎矗在这儿干嘛?病了我还得侍候你,赶紧滚屋去捂着,我去烧一碗热汤给你。”
远处,李学云看着这一幕,扭头冷哼一声。
爹娘每次吵架闹过后,似乎都是这样收场。老头扮可怜,老娘心软,再哼哼二声,这事儿也就过了。
洗完脸去上房,正吃着呢,却听着李老实问老二。
“我说老二啊,大朗这好些时间晃曾回来了吧?这小子自打和离后,一直没个人影儿。家里的活儿也不干,工钱也没拿回来。你这当爹的,是不是也得管管啊。”
李长有原本就是个混赖的人儿,听着老头子这样一提,无所谓地哼哼。
“我说爹啊,大朗也是个爷们儿。这在外面干活儿挣钱,那是大事儿。短期内没钱回来,这不是正常的事儿么。咱家大哥在城里开店铺这么些年了,我也没看见每年拿回来几样东西啊。到是每次我们家出产的粮食啊,还有那些个菜畔里的菜没少拿去。钱呢?也没看见一文铜钱儿哟。”
李老实气的脸立马就板着了。老许氏张了张嘴,想经反驳李长有。
但想着这二儿就是个混赖拎不清楚的人,你跟他说教,最后还是得气死你本人。
如此一想,老许氏也只是黑着脸,愣是没再吱声儿。
看自己堵了二老的嘴,李长有可得意了。他哼哼着把李学云手里的半个窝窝头抢过来。“你这半大小子的吃那么多干啥,给我吃了得了。”
李学云看着桌上只剩下一点渣渣的大碗,气的把头一扭,“抢自己侄儿吃过的食物,也就是你二伯才干的出来。”
“哟哟,我说老三家的,看看你家的小子这都啥话?不是我说你啊,难怪现在村里人家说道你们三房的子女,一个个全是要闹翻天去的小崽子。看吧看吧,我不就是看你这小子吃撑了,才好意帮你忙解决的么。你可到好,居然说我混赖。呸,我说三弟啊,你这当家的咋当的。你看看我们家,哪个敢违逆我?不是我说你,三弟你就要心眼儿太软。对子女啊,太软和了。”
马氏在隔壁桌听着,这内心的火气是一股一股地。你混抢了我儿的东西就好了,现在可好,反过来挑拔离间。这个老二,就是这般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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